是腳尖有碰到堅的觸，他才總算抬頭往前看，她也趕緊把他往後拉才勉強沒讓他撞到臉。

        「那你還想逛哪裡？」

        比起驚險嚇人的碰撞，他更在意前的目的地是哪，這讓她完回應後，還擔心他某些傷真的是他不小心撞來的。

        別說誠意，連熱都受不到，等同進行無的朗讀。

        「是帶你來休息的。」

        她對此心煩，貼在他旁走了幾步，煩惱還能把他帶去哪打發時間。

        而她可怕的也是這點，在她形成顧慮的時候，先看的就是他內在的脆弱，而不是普遍的因為表相脆弱才顧慮。

        「對，氣氛最好的就是這邊。」

        恍神到差點連兩邊的門都開了也能撞上向外打開，被門擋固定在左右兩側的門板。

        再說了，是他自己想跟過來的，她只想確保他的安全，其他的就沒想要再要求太多了。

        他點頭回應，並順便察看四周

        會從缺的所在處和缺本來評斷強弱優劣，卻不告訴他有哪裡不足。

        要說休息，的確是比面向信徒和神職人員的莊重場合更讓人放鬆不少。

        途中經過藏書室，踏進告解亭，走塔樓，有人搭話卻從來聽不到深聊的話題。

        「可是我不覺得累...」

偶爾有人走過他們的旁也就只是恰好路過，不特別親切也不過分無視，展現對待客人的拘謹陌生。

        （可是我也不想太早過去那邊。）

        「妳想早一點回去的話...不用勉強自己陪我逛。」

        「在附近，不會很遠。」

        正在用餐時間的堂裡，整齊排列著三、四張能坐滿十多個人的長桌，碗盤碰撞、杯筷交錯。

        跟在他後，相比他早就不相信神的存在，她還相信神在這個世上卻厭惡這個人人都說愛著那位神的地方。

        他壓心裡的一點在意，又繼續向著有路可走的地方去。

        一待就要幾小時，都能從陽光正熱的中午到該煮晚飯的傍晚了。

        她像個不稱職的導遊，問一句才答一句，講解建築的歷史意義也是在複述帶人會的牧師曾經說過的內容。

        「......」

        被她輕抓著袖，往正前方直直走，因為些微的差，兩條黑沙丁魚就像是緊貼著他游動。

        有時她懂得讓他安心平靜，這點也給了他信心，覺自己是被在意的。

        她剛說完就找了個乾淨的角落，趴在桌上招了招手讓他坐在旁邊。

        如果他足夠可靠的話，她應該就會當面跟他說，想讓他陪著了吧。

        卻還不忘把重點放在她的目的，聞到的香味，猜測她可能的動機。

        「...妳是過來吃飯的嗎？」

        而另一方面，在這裡就是提不起勁，鬆散隨意的真實心態就是會冒來戳痛她的腦袋。

        靠得很近，一旦抬起頭就會撞上他，他喜歡這種格外親密的距離。

        他越想越悲觀，思緒完全不在腳，看就要撞上前方的木門。

        或是即使有所顧慮，但在他要跟著她時，就不會看到顯而易見的拒絕。

        但是要面對目前同住的他，照那像是寄宿家庭一樣的生活方式，她覺得該對他提待遇。

        像咖啡廳那樣人多而不吵雜，趁中午的空檔帶著書本挑個空位就坐來唸書的也不算少。

        沒招待過幾次客人，她的服務品質只能說是勉強過關，端茶送點心，全程不去參與主客對話，這種的倒還行。

        「這是哪裡？已經走到了嗎？」

        「妳是想帶我去哪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