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霖忧心忡忡地叹了气。
她没有报复的想法。邱丘的确是因她而死,葬狗腹,死无全尸。
“不用,我已经找到住了。哥哥也要和我住一起,去你家不方便。”
他明目张胆地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在朋友们的哄闹声中,笑着对她说:“来,宝贝,和弟弟妹妹打个招呼。”
梅鸢说着,站起了。飞机平稳落地,在空温柔的提示音中,乘客拿着各自的行李,陆续离开了座位。
梅鸢嗯了一声。
“那要不要住我家?我妈也想见见你。”
北方的冬天还是要比南方冷一些的,尤其是在四面透风的航站楼这种地方。她自认穿的够多,但还是觉到了凉意,连忙扣上了外套的扣,将自己裹成绒绒一团。
一次痛失挚,可还没来得及哭泣,邱丘也死在了她面前。
“万一……你其它事也猜对了……”
三个人刚机场大厅,就听见了闹的叫喊。一群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女举着牌,拼命往这边挥手。
飞机从云层中缓慢坠,梅鸢望着窗边离她越来越近的航站楼,忽然听见耳边传来询问的声音。
那不是段愉快的回忆,但梅鸢能理解邱母的之心。
能达到目的固然好,可他不希望妹妹因此而受伤。被所之人背叛会有多绝望,他没有经历过,也不敢想象。
“你们在京里的房已经卖了吧?”
邱丘的母亲是个风多姿的人,和不少权贵有着盘错节的利益瓜葛。但她只生了邱丘一个孩,对外的说法是怀孕太损耗,也太浪费青。但梅鸢知,邱丘的生是她已逝的恋人留给她的唯一礼,邱丘的母亲很这个孩,以至于在邱丘死后,将一切罪过都怪在了梅鸢上。
邱丘没再多说。他提着自己的行李箱,走在了最前面。梅鸢没带太多东西,只背了个轻便的包,其它东西都和梅霖的装在了一起。
他只恨自己不能长成参天大树,足以为妹妹遮风避雨,竟然还要她为了他们的未来奔波劳累,他不是个合格的哥哥。
像是知他心里在想什么,梅鸢离开了他的怀抱,看着他的睛,无比郑重地说:“比起被你们庇护,我更想保护你们。我不想再看着你们一个个死在我面前而我无能为力了,哥哥。”
梅霖了,将忧虑埋在了心底。
但她们没必要这么早见面。而且,关于住,她自有打算。
“不用担心我,哥哥。”梅鸢笑着抱了抱他,
所有的献媚讨好,不过是些博得雌喜的小技俩。就像公孔雀会为雌孔雀开屏,卖自己漂亮的羽,他在床上的小意逢迎,在床的贴细心,也只是迷惑梅鸢,好将她叼回窝的求偶花招。
邱丘并不知兄妹俩在他听不见的时候说了些什么。在他里,梅鸢只是一个没长大的孩,虽然格顽劣了些,但终究只有16岁,甚至连中都没有毕业。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给她拴上锁链,关自家的笼里。
“邱哥!邱哥,这边!”
他们嘴里叫的是邱丘的名字,睛望着的却是梅鸢的方向。梅鸢一就看见了不少熟悉的面孔,她弯起唇,正要开,左边肩膀忽然一沉,邱丘一把将她揽了自己怀里。
他还能说什么呢?除了支持妹妹,他也没有其它事可以了。
梅霖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心里充满了忧虑。哪怕知妹妹有能力应付将会发生的危险,他心里也还是担心。这是于一个哥哥的本能,与梅鸢的能力弱无关,但他也没有改变妹妹的妄想,如果什么也不,未来只会更糟糕。
“已经没有人能伤害我了。再说,你们保护我那么久,也该由我来保护你们了。”
而现在,梅鸢已经踏上了回京的航班,看着就要他的领地了。
最后是甄九福拼死带着她回了京,也因此失去了一只睛。梅鸢经历了很长很长的黑暗时期才重新振作,但邱丘和梅霖的死亡仍给她带来了不可逆的影响。因此在回到过去后,她的第一个决心就是打碎邱丘的骨,把他塑造成任她圆搓扁的模样,她绝不允许死亡再现在她前,这一次她要保住所有人的命。
“想什么就去吧。”他摸着梅鸢的,温和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