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刀工很巧,刀柄得像一支钢笔,只有来,才能看是刀。梅鸢明目张胆的就放在外套里,挟持她的人心大意也没有搜,正好给了她机会。
“您认识我啊。”
阮申骢当然知。见梅鸢的第一面,他就看到了她里的火焰。那是一种仇恨的火焰,面前的女孩显然是知真相的。但这,才让他更加兴奋:被自己的杀亲仇人压在,不得不夜夜承,对她,一定是很屈辱的吧?
但他没有戳破实,而是维持着温和的笑,像一个长辈那样,慈祥地看着梅鸢。
“这样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你的衣服呢?”
他有自信能把无父无母的金丝雀抓自己的鸟笼,却没想到这不是一只雀鸟,是一只翱翔的鸢。猛禽的利爪划破了他的脸,让他后悔万分。
阮季霆冷漠地握紧了枪。
“没事,这是我自己带的。”
“地上呢。”
“怕什么?我早就不净了。”
看着她的笑容,阮申骢好像明白了什么。
甄九福说着就要站起,来抢她手里的刀。
他抬起枪,对准了阮申骢。
“和我没有关系。”他苍白地辩解,向一个女孩低求饶,这对他来说简直是耻辱,可为了活去,他不得不这么。
梅鸢只能叹了气,规规矩矩的把刀拿在手里。
甄九福,又问:“你的鞋呢?”
自己的枪,刚才打斗时落到了地上。
“你好,阮先生。”她笑眯眯地说,“我叫梅鸢,是梅雪和褚音桃的女儿。”
“听话,把刀给我。”他声音都在抖,“这不是你该碰的,乖,想死他指使我们就好了,别让肮脏的血污染了你的手。”
梅鸢笑着往前走了几步,在阮申骢面前蹲了。她眯着,看着他那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忽然举起了手中的刀。
“啊啊啊――”
“阮先生。”梅鸢微笑着,询问,“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话吗?”
锋利的刀尖戳破了男人的球。阮申骢疯狂挣扎起来,中发骇人的嘶吼。
梅鸢嗤笑着,盯着陷疯癫状态,不断挣扎到把桌都晃得哐哐响的阮申骢,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刀。
“不知去哪了。哎呀,你别老是打扰我,我还有事呢。”
“这样行了吧?”
甄九福和阮季霆都被她的举动惊呆了。阮季霆愣在那儿,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甄九福反应更快些,小跑着过来,蹲给她脸上的血,再伸手去夺她手里的刀。
意识到他真有这意向,阮申骢终于慌了。
“我不知你是从哪里听到的闲言碎语。但当年的真相绝不是你以为的那么简单。那后面有更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你父母的死,我是不知的,但我知是谁杀了他们。你,你先把我放开,我再慢慢和你讲――”
梅鸢晃着手里的飞刀,随答。刀尖都快被她甩成了一朵花,在空中飞速旋转着。刀柄似乎都脱了手,但却跟有条透明的线似的,黏在她的手附近,明明该随着重力落地,却还在空中转着。
尖锐的刀刃闪着血的寒光,却让阮申骢诡异的冷静了来。
“我是你的父亲!”他尽力维持着威严,“你怎么敢对我动手?你这是弑父!你以为杀了我,你还能活去吗?世人的唾沫能淹死你,你会监狱,会被判死刑,你这辈都毁了!”
“是梅家的小姑娘啊。”
阮季霆回过。当他看清梅鸢的样,手里的枪差都拿不稳。他三两解开了外套的扣,把大衣脱来给梅鸢披上,再一颗颗系上扣,挡住她光的。
“那你也不能这样玩啊,太危险了!”
梅鸢将目光投向阮申骢。
甄九福在一边看得胆战心惊:“你上哪拿的刀?伤到自己怎么办,快放!”
“我会活得很好。比你在活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