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车里,我有话和你们说。”
黎砚书将自己知的所有,除了他们关系的病例和资料都推到了爸妈面前,一气解释了她的病。
黎砚初曾和鬼了个交易,她用所有的快乐作为交换,把自己祭献了去,却还没得到他的全。
他们手牵着手走到他旁边,还没开,就被拉了楼里。
她还有意识,她盯着自己的手腕,一动不动,嘴角好像在笑。
“我们一起坐来,说真相,我们的那个,从开始,到结束的故事。”
“这就是从大概初中开始初初每次发病时的症状记录,还有医院的诊断记录,这是她在桐州主动联系的心理医师给的病例,但后来她又藏起来不去了,所以资料比较少。”
“我们要怎么合?”黎志杰合上了病例,终于接受了事实。
“你不要离开我,哪也不要去,我无论你把我当成什么,备胎,发的工,的替,什么都好,你不要离开我,我没能没有你,我承认,是我心术不正,我从小,在分不清男女的时候就喜你,我特别阴沉,却总装成一副开朗的样,我不喜你边又其他人,不喜你交朋友,所有用各种理由缠着你,让你恨我也好烦我也罢,只要你能留在我边,我死了都……不行,我不能死,我不能离开你,所以,你也不能死,不能离开我……”
“小初,妈妈对不起你,不应该瞒着你们那么久,不应该一直逃避的不看你们,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痛苦,我不知你们也知,我……”
“没事,爸,我不恨你们,真的。”他握住黎志杰的手,睛看着的却是黎砚初。
她保持这个状态已经两个月了。
许媛牵着黎砚初的手走来,一家四围坐在客厅里,罕见的全心平气和。
他们看着瘦的不成样的女儿,叹气都要叹破了。
是了,这世界上没有人真正的,完完全全的,一辈都属于自己,和她由一个细胞分裂来的都没有陪她一起活来,和她分别生的弟弟又怎么能求呢。
许媛抱着肩膀靠在座椅上,没什么表。
许媛终于有了反应,她猛地前倾,嘴唇发紫的颤抖着。
许媛浑颤抖了起来,她整个人呈忏悔状,双手合十的抓着黎砚初的手,不停摇晃。
答辩顺利通过,她连毕业照都没有拍,嘱咐向栀年之后帮她领毕业证,就直接离开了。
她转,握紧了刀。
她只在这里上过一学期的课程,还都是公共课,辅导她论文的导师都是桐州大学的,她和现场的导师杵在那里大瞪小。
混乱的太久,她自己都忘了,这才是最真实的她,在不重要的地方绝对理,一丝都没有。
理智已经不见了,车飞旋着了去,在了路中间的大树上。
黎砚书搓着手站在楼等,等了好久那辆熟悉的车才开来。
老教授问了两个问题,黎砚初像是讲课一样拿起粉笔在黑板上讲解着她的模型和理论,语气平淡没有起伏,像是机人。
的愿望只是他而已,全世界她都只要一个他,可他为什么总用那么多无用的社交,要认识那么多没用的人,他们能给他带来什么,能给他什么,他们是没有他不行吗,他真的看不到她的心吗?
五月,京阳大学化学系本科毕业答辩现场,黎砚初第四号答辩。
“没事没事,不会有事的。”他胡乱的安着自己,套上了件衣服,抱着她冲车里开向医院。
直接回家,坐在窗边,看着窗外,一动不动。
“妈,”黎砚初突然抬起,看向许媛,
“儿,我理解,你知了事的经过后会带着恨,你无论怎么想,怎么恨我们都是应当的,我们……”
她的大名在学院里广为传,各种奇怪故事被传成各种版本,让教授们看着她的神像是个外星人。
黎志杰手颤抖着翻着资料,似乎想要找什么破绽。
许媛和黎志杰车,他们晒黑了不少,但看着好快乐。
“你他吗?”她问的是她的弟弟。
她转看向黎砚书,动了动嘴唇,却突然不知怎么叫他。
他摸了摸额的那浅伤疤,一碰还是火辣辣的疼。
“这些年是我自作主张,自以为是的以为我能将她拉来,但是我不行,她病的越来越重了,清明节的时候已经把刀了手腕里……要想让她至少恢复一些,还要全家的合。”
黎砚书光着脚跑了门,将倒在地上的黎砚初翻了过来,她的右手腕垂在了地上,一把小刀竖着扎了手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