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秦夫人唤自己,颜衿和颜淮忙站起来,秦夫人先是指了指颜淮:“这是你谨玉表弟,颜家现在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负责,你若有什么事,只差人送信给他。”
几人互相见礼,秦夫人又说因为刚才这些事,颜殊颜明颜三人不宜在这里待着,便被领了回去,此时天不早,等明日再让他们来与陆家兄妹相认,让陆望久多留几日。
“母亲虽说着不愿再见陆姨母,但我想您心里还是惦记,便自作主张去寻了他们,只是迟了一步,等找到人时已经……”见秦夫人看向自己,颜淮也不打算掩饰,将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啊?”陆望舒吓了一,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也知晓姨母如今住在京城,本来就一直没有什么交际,想着无论如何也要腆着脸上京求一求,谁知谨玉表弟不知从何得知母亲病逝,竟先派了人找上门,我与大哥思索一番,这才决定写了信送来。”
“院那么大,就只有我一个人总觉得孤单,望舒刚来,有我陪着有什么事我也能安排,总好过一个人待着,母亲您说呢?”可怜巴巴地看着秦夫人,直到秦夫人拿她没办法答应,颜衿这才喜地看向陆望舒。
“姨母仔细,不必太忧伤挂怀。母亲生前最是担心小妹,如今我与大哥尚未成家,家中无姑嫂长辈照顾,小妹如今也已及笄,总不能就这么同我们一起,便想着将小妹托付给姨母教养,待得我与大哥为她寻得一门好亲事再接回去。”
但陆望久却说自己尚在孝中,此番目的本就是送陆望舒京,既已平安到达,自己明日天不亮便要早早赶回去。秦夫人见状自然也不好留他,便让颜淮快些命人收拾屋让陆家兄妹好生休息。
“这是你们表妹,唤她小名锦娘便是。”秦夫人说着看向陆望舒又迟疑了一,颜衿看她一时不知谁大,便先牵住陆望舒的手笑:“我听兄长说过,望舒表比我大一岁,我规矩该叫一声。”
可刚转,便立受到颜淮落在自己上的目光,冷不丁一颤,颜衿生怕被人看异样,忙装作无事发生般拉着陆望舒说话。
“你这是怎么,多大人了,儿来了你要拉着她一起,如今望舒来了你又要拉人一起?”秦夫人忍不住笑,“怎么越来越像小孩,非要人陪着一起才行?”
“既然来了,这哪里还有接回去的事,”秦夫人收了泪,用手绢拭去角泪珠,忙招手让陆望舒在边坐笑,“你们边如今也没有别的亲眷,今后你们兄妹三人无论嫁娶还是别的事,我这个姨母的都得上心负责。谨玉,锦娘。”
“你事我一向放心,”秦夫人甚是满意颜淮的安排,偏却见颜衿愣在原地,连唤了几声,颜衿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她看向秦夫人,又见陆家兄妹都看着自己,神复杂地扫了一颜淮,忽然想到了什么又一把抓住陆望舒的手说:“既然如此,不如让望舒与我住一起?”
秦夫人听他说完,又幽幽叹了一声,悔恨地锤着:“我怨她不听话与那陆生离开,连祖母离世也不曾回来,心中发誓若她不肯回来服认错,便当没有她这个妹妹,是我狠了心,到最后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楠煌州一战,谨玉表弟在其中居功甚伟,表兄佩服。”
“都留?可边没有熟悉的人照顾着,总有些不方便。”
“母亲放心,儿得知表妹担心为姨母尽孝之事,只是一人难免有所疏忽,两人都留也好互相照应,便特地让人送了信去让他们将两人都留。我这边早已安排好,都是以前服侍过锦娘的,我一一见过,都是可心贴心的人,而且此番是跟着去接望舒表妹一同回来的,若有不满意的再换便是。”
“表兄过誉。”颜淮拱手作揖。
秦夫人随后又问起陆望舒此番京,可从家带了丫鬟陪着,带了几人来?陆望舒却只是摇了摇:“回姨母,望舒从小边便只有两人贴服侍,此番京,不能随时在灵前为母亲尽孝,本来与哥哥们商议,让其中一人替我在观中为母亲灯上香一年,一年后便放去嫁人,也不算耽误年纪。不过等谨玉表兄送信来后,这才决定两人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