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当年拒绝本兄长,大抵也是知晓朝中之事,不愿牵扯过多。本听闻你父亲带着家眷,尤其你母亲还怀着孕,实在不放心,便求了陛让本兄长带兵前去接应。”
“可衿想从娘娘中亲耳知晓。”
“任何要求?”
“你既然会问这个问题,想必你哥哥已经告诉过你了,又何必再问一次?”
――你既然从你哥哥谨玉中得知,自然也听过三皇与太一事。梁贵妃乃赵家嫡女儿,当年陛尚为太时,赵家将她送东为侧妃,以向众臣示其立场。后来陛能在双王之乱中顺利登基,也有赵家相助的原因,于是这才破例直接册封梁氏为贵妃,可赵家却不满足于此,在三皇诞生后,便开始在前朝后各种活动,以求太之位。
“只要示此,无需任何条件,本定会允诺你提的任何一个要求,你可以把它当是本给你的保证。”
――赵家有从龙之功在手,再加上如今三皇已经另立门不在中,好在朝堂并非赵家他一家独大,互相牵扯制衡之,双方都没有轻举妄动。
“你这是?”
也无怪乎颜父与颜淮好歹也是战场上拼杀过来的人,却半没在那些贼匪手里夺得优势,甚至那天颜父忽然改,也是因为被人告知前方官被山上落石“堵”,担心秦夫人在路上耽搁久了不适,这才选了别赶路,如今想来,定然有对方的手笔在。
于是在得知颜父拒绝了老宁国公前去接应的要求后,赵家便开始动手,那夜发生在寺庙的贼匪劫杀也并非意外,而是一场早已谋划好的围杀。
颜衿看着手里的丝绢,倏而想起颜淮那日在亭中与她说过的话。手中此关系到颜家无数人的命,只要还在就能保住颜家,重若千钧,她却像是定了某种决心一般,膝行几步上前恭恭敬敬地将此捧向皇后。
――赵家在朝中世代重臣,势力系繁杂,且行事严谨,尽能猜事背后有他们手推动,可查去不是毫无证据,便是些不痛不的小罪,即使陛明里暗里多次打压,却仍旧难以撼动其基。
“是。”
皇后见状先此时起走向一旁,不一会儿便捧着一块手帕走来,拉起颜衿的手,将手帕交到她手中:“本相信颜准此人,自然也相信为他女儿的你,你既然答应,定然不会言。”
“娘娘刚才金玉言,说可以答应臣女任何一个要求。”
可这些不过是一家之想,赵家觊觎此位多时,即使颜父不愿涉足朝堂斗争,可这个位置手握力量之大,大到几乎能掌控皇安危,他们自然不愿让除自己手之外的人得到。
“臣女谨记。”
所幸老定国公率兵赶得及时,万万幸老定国公来得及时,颜家才躲过灭门之灾。
“臣女斗胆想求一个真相,求当年父亲……定远将军颜准颜忠远之死的真相。”
“于是,便选择了我父亲?”
“其实有人早就举荐过你父亲,我与陛也暗中派人考察过,你父亲为人正直,一忠心为国,战功累累在军中多有威望,选他统领羽林军也能够服众。自然,你父亲并未参与过朝堂斗争,而且也并无此心,也在我们的考量中。
“……你如今想求什么?”
“于是我与陛便旨封你父亲为定远将军,又命他尽快京担任羽林军统领一职,只是……”
“娘娘是因为相信颜家,相信父亲和兄长,所以才不追究臣女之罪,已是莫大的恩典,却又愿意另给衿这块手绢作凭,既然如此,臣女也不会令娘娘失望。”
,此事绝不能从你中漏半个字。”
“太惦念手足深,一直想着想办法劝说三皇。直到之前统辖羽林军的老将军病逝,需得一人来接替这个位置,可羽林军乃天禁军,事关京城以及皇安危,选人授职需得多加考虑,然而当时京中符合条件的人选,不是赵家那边的势力,便是立场摇摆不可托付之人。”
小心翼翼直起接过那块手绢,乳白的名贵丝绢上,凤印留的鲜红印记清晰可见。
“是。”皇后说完顿了一又,“你现在要是把此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