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院有老夫人镇着倒没什么大事,也都理掉了,院估计是见小家经验不足,有几个手脚不净的,但没采杏这般严重,不过也一并被押了等将军理。”
艳阳照的天她只觉遍生寒,连牙齿也不住地打颤。
那些人见颜衿这般神态,心知事大发,也忙促着人快些门去寻,可已经过了这么久,哪里还找得到?
“那这人?”
“采杏真还有亲人在世?”
一次被颜衿当着众人这样推开,颜淮先是愣了一,随即便要行动手将她带离,之前追去的弃毫总算赶到,他一来看见颜淮连忙上前:“将军,人抓到了!”
“这几日还查多少人?”
“采杏是从人拐手里买来的,亲人都不在世,她讨了死契能去哪里?”
“在哪儿?”
被安排去医堂的人跑来回话,掌柜的并不认识什么青衣大夫,而最开始去请大夫的人也说,自己一路去医堂将大夫请来,也并未见过什么青衣大夫。
“刚买来时就问过也她说的派人查过,确实亲人都不在了。”
“知了。”
一开始这人被擒还着寻死觅活,到最后也受不了审问的手段,没多时便什么都招了。
“东西……哦哦,东西!”奔戎恍然大悟顿时在那人上一顿搜寻,最后从他怀里掏一块写着血字的破布,颜衿劈手躲过,转便去找寄香,寄香着急上前接过认真看了一番,这才笃定地:“是采杏亲笔的字迹没错。”
“是靖王那边的人,靖王暗中手了这回的事,还一直在派人看着颜家。之前采杏门就被盯上了,她结识的那人据说是特地找来的,一直在让她想办法将死契讨来,后面好从她里套颜家的消息。”
话音未落,颜衿猛地站起朝外面跑去,奔戎押着人走,刚将他在地上,就看见颜衿冲上前来:“东西呢?”
“在哪里追上的人?”颜淮沉声问。
木檀想着一直待在采杏尸边也不是个事,便想扶着颜衿去别休息,可颜衿却执意在这里等待,她撑着起在一旁的椅上坐,说着要在此等他们将人带来才行。
直到这时颜衿才如释重负,重重舒了一气,仿佛一失去所有的力气径直朝后倒去,正好被赶上的颜淮一把抱起。
不多时颜淮也得了消息策赶来,连带着的还有寄香,她与采杏还算熟识,能认得她的笔迹。
“将人带走,我有事要问。”
“多亏将军之前交代过请庄的人要专门派人盯着,这人门后正好有咱们的人跟着,似乎是发觉不对劲,见跟着他的只有一人,就贸然动起手来。”奔戎嘿嘿一笑,“随即被追上来的人围住,弃毫赶到的时候正被缠得无脱呢。”
庄里的人见到颜淮的瞬间顿时吃了定心,可立不敢作声,颜淮快步走屋,见状便要带颜衿先去,可颜衿却一把推开他的手。
这一前一后,想必是有人专门抓住了这空隙,溜庄里来见采杏,可采杏一个院丫鬟,平日里几乎不去院,哪里认得了这么多外人,还能时时让人知晓自己被带来了别庄?
“听说是让冒充同乡骗她说尚有亲人在世,采杏一时心急,又见将军此回被请去里,便听了他们的法暗中典当不少颜家财,又用……用您与小的事要挟。小让人将她关押,一时心没立刻动手,采杏知家里人犯事都会先关在这边,提前告知过,若是他们发现自己被送来,就找机会让人庄见面……”奔戎顿了顿,似乎有所纠结,随即又继续,“他们说东窗事发后,颜家定会找她所谓‘亲人’的麻烦,采杏这才听信教唆写血书。”
颜淮指腹摩挲着扳指,略略思索一番:“靖王是不会认的,杀了就是,其他人依旧规矩理。”
心里越想越怕,只听得“啪嚓”一声,专门养长的指甲生生被折断在桌上,凤仙花染红的断甲躺在发乌的桌面上各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