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珍娴暗自叫糟，“那我这么一跑，不反而给你添了麻烦？”

        谭珍娴想笑，却又咬住唇故作傲，“你也只能是我的！”她学他说话，戳了戳他心窝，“你想清楚了，我本可是极为跋扈，一儿也不像任务时那般柔媚乖巧，你若真要同我在一起，连多看别的女人一也是不行的！”

        “我回茂城请的可是婚假，已是破釜沉舟了，所以无论如何，走的时候必定得带个媳妇回去，你若不嫁，那……”

        “所以你一定要嫁给我，否则我可难交代了，不仅会丢了命，还要被别人耻笑后院起火。”说到后院起火四个字时他气有凉，表一言难尽。

        谭珍娴的小脑袋里却在盘算别的事，“这样会不会太仓促啦？”爹爹那边怎么交代呀？一会儿要逃难，一会儿要嫁人的。

        “嗯，知的，”卓君尧一本正经地取笑，“就凭你刚才踹门的那泼辣劲，日后家里必然是要开醋坊了。”

        “你敢？你敢！”谭珍娴知他想说那就娶别人，叉腰瞪指着他鼻威胁，卓君尧便低笑着一咬住她秀的指尖轻轻啃了，“岂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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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刮了她鼻一，“怎么怪不得你？胆太，不是一直告诫你，莫要轻举妄动，计划行事便可？你作为暗探，实在是不合格。”

        天最心照不宣的巧合便是两相悦。

        真走到那一步，他就算地狱也要把她夺回来。

        谭珍娴臊得慌，捶了他一小拳，“谁家里呀，给谁开醋坊呀，”她嗲声撒，“我可没答应你什么。”

        “我不是向他们归降了吗？”

        这话虽霸，可对于相的两个人来说，便尤为动听，谁不贪念人的深专一呢？

        “好哇！这又是你的一重盘算？”他怎么这么老奸巨猾。

        好在老天赐了缘，将她带来了他边。

        ***

        听起来哪里都对，可她就觉得自己怎么老是任他摆布呢？“这也怪我吗？是你什么都不肯说才变成这番局面的。”

        “你还想留退路？今日这聚杏楼一闹，恐全城已传遍你我的闲言，我倒看看还有谁敢打你的主意。”

特别困难的事。

        他把她严严实实抱怀里，像抱着一件来之不易的稀世珍宝，“小娴，嫁给我，好吗？”

        “你以为南党的报机关是个摆设？光你伪造的那个份便漏百，是我同上面宣称你是我老家的未婚妻，改名换姓打北党是为了同我里应外合，才暂时稳住了局势。”

        卓君尧你有什么龌龊的想法？不如说来大家一起乐乐！

        他见她又要发作，赶忙再加一句，“但是卓少确是极相称的。”说完便低深吻住她，不让她再有任何辩驳的机会。

        “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如此仓促，”他语气变得沉重，“你可知为何你以北党间谍的份来到南边，却没被找什么麻烦？”

        谭珍娴倒一冷气，竟敢这么编排她？她都是为了谁呀！

        他想到初见她时的惊鸿一瞥，到如今的得偿所愿，就像一场梦成了真。她不会知他对她整整魂牵梦萦了三年，又绝望透了三年，他本以为她会是他弟媳的，甚至卑微地想过，只要她能成为卓家人，便也是件退而求其次的幸事，至少能时时见她，还不自觉地萌生许多龌龊不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