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律长风敬若神明,何时在意过我?”律照玄懒懒打了个哈欠,玩笑:“莫非是他快不行了,所以急得你亲自跑来提我?”
律照玄反而:“如此重要的报,不禀报律长风却先来告知我,你也让我匪夷所思。”
夜蔺依旧从容,低观赏起夜明珠,月白光芒漏指,将他的脸镀上一层冷辉。沉默半晌后,他恳切:“少主何必取笑我,我的所作所为,只是不想让雪饮教多年基业毁于一旦。”锐利的目光似能穿透屏风,与律照玄对视,“教主半生心血,我希望能将它完好的交到少主手中,只期盼少主能担起这份职责。”
信笺打开后,满室寂静,针落可闻。然而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阵颤笑声占据,阴恻恻的,却惑人心魄。
律照玄诡笑,“你说呢?”
律照玄打断他,“夜蔺啊夜蔺,别讲得那么好听。说实话,你也怕了,是吗?”
“……你们巽风堂终日逐雁,却被雁啄了睛。”律照玄忍笑意,“律长风命令你们追查多年,都未寻到丝毫踪迹,没想到,人竟在你们底,这算不算是灯黑?”
“不知少主准备如何行事?”
律照玄表面捧,实则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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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一个人生便没有母亲,他的父亲也从未正看过他,就因为他的存在玷污了他纯洁的。”律照玄自嘲:“你知吗?每次见他,我甚至能受到他底彻骨的恨意,以及……杀意。你说,我该不该也心怀憎恨?”积年怨尤将得宣,他到心兴奋,对夜蔺:“你惯会算计人心,这次诚如你所愿。”
“那澹镜八堂呢?”律照玄悠然坐起,肆意:“即使我难见到那老不死……不,律长风,也知他无心理会教中事务,八堂堂主唯你首是瞻,甚至连另外三位长老也全仰仗于你。可以说,我们的夜大长老才是雪饮教真正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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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雪饮教始终姓律,镜明十六也只忠于律氏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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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岂不知这正是盛宓明之,以她的格,藏于秦楼楚馆,确实匪夷所思。”
夜蔺坦诚:“昔年,教主为她疯,改立雪饮教,为正声伐。如今也因惦念她,时常癫狂,不理诸事。若是真的再与她牵扯,不仅教主会沦为众矢之的,整个雪饮教也难逃浩劫。”他话锋一转,料定:“况且,这件事也是少主经年心结,肯定想亲自了断。”
“他是你父亲,还请少主注意措辞。”夜蔺难得面不悦,寒声:“我来自然是有要事。”说着将手中信筒抛过屏风,“少主自己看吧。”
“我知少主执念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