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的人换成了他，他指节得发白，一等她放松些许，就浅浅地，送，再加大力度，在他意识到自己可能会把这些年积攒的不甘全交给她时，她低低呻起来，发快的一声叹。

        席桐费了好大力气坐起来，天旋地转，嗓焦渴冒烟。床放着保温杯，还有她失而复得的包，她一气把温喝得一二净，心脏死灰复燃。

        孟峄去阳台了烟，浴衣敞开，膛残着汗。远楼亮着一星灯火，穿过冬日清寒的空气，落他底。

        “打什么？”他忍不住了一声。

        孟峄一僵，真正明白过来自己的用，那气就怎么也摁不去，神都变了，动作立时凶狠了几倍，她承受不住这样的激烈，哀叫声飘门外。

        席桐往被里缩，他骗人，他今天分明就不想让她闭嘴，他喜听她叫，她越叫他动作越狠，她不叫，基本就可以等死了。

        孟峄杀红了，被温柔压抑的掌控如岩浆涌地表，四奔，他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灰烬，虚空中那条蓝丝巾，真的成了投降的白旗。

        他都不知她脑怎么长的，这时候居然问他：“你套没有……”

        结束都凌晨了，两个套丢垃圾桶，有血丝。

        火焰滔天。

        他深气，定不移地送到底，不动，任她掐着疤痕纵横的背，她越掐，他就越大，越深。她学乖了，收了爪，搂住他颈呜呜地求，说她不舒服，不要了。

        空气稠得像一锅粥，呼变得困难起来，席桐仰着脖，如濒死的鱼张大嘴，他的唇带着她的味卷来，她想逃，被他抱着坐在前，得晃动不停，腰弓成秋风中的苇草。

        她毫不怀疑孟峄能把她死在这张床上。

        他不留，手穿过她膝弯，折起一条发颤的，从侧面猛，撞得她天昏地暗，汁飞溅：“行了？记住，以后不要在床上跟我说这两个字。”

        孟峄快被她气死了：“没！”

觉得这种程度的难受没什么不好，她知是他，她在容纳他，是她要他来的。

        席桐早上醒来，合同已经写好了，就盖在她脸上。

        这种时候他竟然还能去，他都有些佩服自己，森森：“再不闭嘴，你就闭不上了，听到没有？”

        床上的人陷在新换的被里，睡熟了，脸在枕间显得更小。

        她是妖吗？

        “那，那你打过，啊……打过疫苗吗……唔，你慢！”

        有妖会这么柔，这么纯净，这么甜，在他绽放成一朵花吗？

        席桐还在想待会是什么时候，他就蓦地冲刺到花房最深，她以为自己要裂成两半了，脚趾都紧张地蜷起来。孟峄额角青筋暴起，她咬得太紧，贸然动起来会让她疼。

        窗帘不遮光，她靠这几张纸睡到十一半。

        席桐没有

        “你要对我负责。”

        “席桐，我认为你并不想让第三人知这件事，合同是我拟的，应该有专业。”

        他走近，蹲，吻了吻她蹙起的眉心，语气有些恶意地委屈：

        孟峄已经吃完早餐，在办公桌后一手敲邮件，一手把自己的律师执照推给她，让她看。

        孟峄就是这样的，挂钟的针走了一圈又一圈，他在房里走了一圈又一圈，把腰上缠的玩偶挂件得直哆嗦，放到浴缸里给她清洗，也舍不得离开，着她上药――她的鞋丢了，脚掌心不知给什么划破，他一碰就喊疼，喊得他心跟着一起疼。

        夜深人静。

        “HPV……”

        孟峄脑里的弦彻底断了，断之前还能想到在她腰垫个枕，她不解地望着他，他顾不上言语，用卖力的桩送解释给她听。

        她断断续续地说：“行，行了吧，可以了……”

        “待会让你舒服。”他只能这样说。

        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