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修一副光风霁月的仁模样,笑着耐心回答着小姑娘的问题,袖的遮掩,却是摸着方才被南簪不小心碰到的那肉。
接过铃铛的时候,不小心蹭过了青年温的手指,南簪连忙去看岑修,见他若无其事,才平复一瞬间加速的心。
儒雅的中年男人遇到女儿的事,也没了平时的风度,不自禁地前倾几分,连带着声音里都带上了几分急切。
“只是,一直在梦中追逐恐吓我罢了…”
“我尚未看你上的不对,向来是缠着你的东西能量不小。”
毕竟法力真正大的师傅,无论是鬼恶鬼,直接除了就是,哪里还要关心对面是如何害人的。
神清凌凌地好奇盯着自己,仿佛还觉得自己掩饰的极好。
南簪在父母促的目光中走了过去,铃铛攥在手中,微凉的让一个激灵,倒是莫名的清醒了不少。
“多谢长…”
“这便是,那位被脏东西缠上的南小?”
“剩的,我再慢慢查探。”
不过毕竟是小女孩心,还是有些好奇,南簪接过铃铛后,不免试探着向青年询问。
不过他对这小姑娘兴趣不小,也无意在她父母面前拆穿她的小伎俩,只是从袖中掏一串致的铃铛,朝南簪递了过去:“来,这个给你。”
南簪思忖几息,还是拿之前应付父母的说辞。
唯一不足的,便是量太过瘦弱,如同日被急雨打过的花苞,没那么艳,但憔悴中,不免又让人从心中生来几分怜,叫人一看便移不开。
南簪一僵,哪里会想到对方会问来这样的问题。
“这是我随的法。”
有意思。
“这是?”
本是被南映行缠的没了法,又收了不少对方的厚礼,岑修才决定过来看看。
“缠?怎么个缠法?”
骨节分明的手指将青瓷茶杯放回桌案,岑修薄唇微掀,凤目装似毫无波澜一般将视线从南簪上移开,侧向南父开问:“就这么看,小上倒是没什么不对的气场。”
岑修笑意更深。
“我家舒儿只要到了晚上,就会被那脏东西梦缠上,况且听我夫人说,最近连白日中小憩,都会被缠上。”
“我这法一直随我修炼,上沾了不少灵气,今晚你睡前,将它放在枕旁,那鬼怪应当是无法再近。”
因此,南簪一直只是说被妖邪缠,剩的细节,倒是一未曾提过。
叶城哪怕是边陲之地,但对女贞的束缚却也是只多不少,若是说来自己都被了些什么,南簪自己倒是不在乎,但南父南母清半生,如何承受得起那些言蜚语,又该为他们的女儿伤心成什么模样?
他是人中的人,哪里看不来这小东西必定有所隐瞒。
“怎会无事。”
他不是好女之辈,只是对这面前的人真真是起了不小的兴趣。
岑修似笑非笑,看向一旁老实低着,一言不发,小鹌鹑似的姑娘。
但现在看来,倒是有了些意外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