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簪并不打算解释,只是接着,声音变得有些严肃:“记得,别和我阿父阿母说。”
倒是方便了提着东西的几个人。
反正纠缠不清的鬼都没了,她们小心善,烧些纸钱也不是多大的事。
元宝烧的正烈,小姑娘又拿着一小摞黄纸,看着火卷过,忍不住红着眶小声念叨:“忘了你们,是我不好…”
今日来的除了阿秋以外,剩的几个丫鬟也是南簪边最熟悉的,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最后还是阿秋这个大丫鬟朝南簪笑:“放心吧小,我们嘴严的很呢。”
南簪掏几个纸元宝,扔火堆中,浆纸逐渐被火吞没,金黄的表被烧得萎缩,卷边焦黑。
南簪唤人将东西收拾好,就班洁了面,换了衣服,便上榻合上了,似是准备就寝。
“为你们烧些东西,也算是谢过幼时的陪伴了。”
火星劈里啪啦,听不到连后人的呼声都听不见。
谁料,她走了没一会儿,床榻上原本合着的小姑娘一张开了双,却也并不着急动作,只是凝视着床幔,视线有些放空,不知在想什么。
南簪以为是白日里岑修气不过,夜里特意寻过来。
可是他们当时说的,也只是到驱邪之后,现在已经过了期限,她也并不想再同男人行事。
黄纸洒了一地,话还没说完,南簪却直接被捂住唇向后倒在了男人的怀中。
“不要再…唔!”
“不过等来生,要好人,好好生活…”
那是她儿时发现的地方。
从外面看上去,是再为普通不过的一假石山,但只要钻过那狭小的隙,便能瞧见里面一不小的空间,简直是别有天。
刚挣扎了几,却只听到耳边被冰凉的腔住,舐着的耳垂。
这一画,便心神都沉浸了去,等到活动活动发酸的颈,才发现天已经染上了墨黑。
这让一直担心自家小会晚上溜去烧纸的阿秋松了气,熄了烛台,便退了房间。
让阿秋她们将东西放到室床底,南簪便不再那堆东西,转而到窗边拿起久违的笔,作起画来。
就这样一直等到外面除却偶尔几声虫鸣,再也听不到别的声响,南簪才终于轻声动作,从床上坐了起来,又掏了藏在床的黄纸元宝,手指拂过黄纸糙的表面,双有些发酸。
小时候,每当因为父母长久不回家而闹脾气,南簪就喜躲来,偷偷哭够了,再钻去现在正焦急寻找自己的丫鬟婆前。
男人熟悉的声音带着笑意从传来:“你夫君还没死,用不着烧这些。”
费了好大力气,才生起一丛火。
“都拿回我屋里吧。”
原本南簪还想着,要找个什么理由将自己买的东西遮掩遮掩,却没料到正好赶上了好时候。
南簪披上件带着兜帽的斗篷,脚步极轻,经过正打着瞌睡的阿秋,又躲开几个夜巡的侍卫,闪了院角落的一座假山。
回去的时候,正好赶上门房换岗,看门的侍从等着回去休息,和南簪行了礼,便脚步轻快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