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师拿着单反，弓腰拍摄，闪光灯不停，拍照程比想象中更顺利。

        “怎么了？”胡笳问她。

        “嗨，没事儿，就是想到你还在上中，有惊讶。”

        从这儿打车回去要四五十块钱，胡笳刚拿着手机打算打“行”，边上就有车喇叭，一声不够，又响亮地了第二声。胡笳皱眉看过去，旁边这辆黑路虎慢悠悠摇车窗，里面坐了刚才给她拍照片的男摄。

        “友好饭店。”胡笳闷给阗资发语音。

        阗资扫了两就把名片扔垃圾桶。

        打开微信，店主估计在忙，加了她之后并没有发来新的消息。阗资倒发了两条过来。

        胡笳在棚里拍照。

        “你是来杭州玩？我对杭州可太熟了，要不要你导游？”

        她今天要拍四十套冬装，时间很赶。

        看见她来，理着寸的店主笑眯眯给她比一个大拇指，胡笳咧嘴笑了笑。

        胡笳着节奏摆pose，眉上挑，发丝飞扬，片得很。

        胡笳在车上就把这家店的风格给过了一遍，式复古，在酷拽中带着，她五官冷傲不驯，倒也很贴和。化妆老师又着重突了胡笳的眉和鼻轮廓，让她看起来更像一只漂亮的猎豹，引人球。

        回去路上，胡笳边上这位男摄可太烦了。

        “也不小了，明年就要考大学了。”胡笳说。

        他果然还是需要被刺激。

        胡笳从到尾所要的，不过是被尊重，被平等地对待，她只是想被当成一个完整的人看待。

        “不必。”

        “对，比你早熟。”

        刚才就是他接的她。

        “上来啊，乐叫我送你回去。”

        “听乐说你才三啊，现在女生都这么早熟么？”

        几个回合来，男摄终于一言不发，专心开车。

        胡笳松开手指，男摄油腻的话音不偏不倚地发送了过去。

        店主笑起来，纹，但依然丽。

        “哦……长这么漂亮我还以为学表演的呢。”，“后面我们家还会几次衣服，到时候联系你啊，你有空就来。”

        男摄冲她笑笑，第三声意味不明的喇叭。

        五左右，所有的冬装都拍完了，胡笳换那套羽绒服，发现里面的衣服都被汗泡湿了，紧紧地贴着她，脱来，就像是揭掉一层。胡笳忍不住皱起眉，真想洗个澡。不过说来也怪，她拍摄的时候就没觉不舒服。

字面用黑标着“心理学专家”，实际上就是就是没有证，又写了擅长治疗抑郁症、焦虑症，还特意注明独创疗法，一次见效，典型的虚假广告。

        男摄偏过来问她：“哟，给谁发语音呢？”

        后面她才明白，这是因为她在拍照的时候，她被周围的人认真地对待着。

        胡笳应承来，有钱赚，她自然全通泰。

        “好好加油，你是艺术生吧？”

        “其实你跟我前女友像的。”

        胡笳也没拒绝，上车系上安全带之后说了句：“市区禁止鸣笛。”

        等车终于开到友好饭店，男摄还是把车停好，送她到大堂。

        走摄影棚，外面天已经有些黑了。

        众人围在那台15寸的MacBook边上看她刚拍的照片，一个劲赞叹。

        “她也是未成年？”

        阗资：要不要我来接你

        “咱们留个微信吧，以后方便联系。”走过来对她说。

        胡笳摇摇：“文化生。”

        男摄呵呵笑，打开德问她：“你家住哪儿啊？”

        “行呀。”胡笳把手机拿来。

        胡笳本想一脚把男摄踹开，可看见阗资担心又吃味的表，她忽然觉得有趣，也轻轻笑了。

        胡笳换回自己的衣服，来。

        扫了微信，又笑看胡笳的眉。

        胡笳：有人送我

        阗资：结束了吗

        阗资从收到语音的那刻起就等在大堂，刚抬起，正好撞见男摄送胡笳回来。

        “小男朋友帅啊。”男摄凑到胡笳耳边说。

        胡笳沿着外面的路走了一会，上那种轻飘的觉还没散去。

        不是摄像，还是化妆，灯光，甚至是给她举着鼓风机风的场务，大家都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