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就向前走吧。
仙门瞬间消失,化为一透明的墙垣,横亘在她与他之间。
她睁大了:“这扇门是没――”
他渐渐敛笑:“来都来了,就上去看看吧,小师妹。”
宣清摇摇,继续往前走:“都过去了。”
宣清恍然回神,看着前的仙门,似乎也与先前那几扇没什么区别。
这条仙阶有多长呢?她也不知。
他有些窘迫地在她后追赶,似乎有些不敢向前,犹犹豫豫的光在她上逡巡,好不容易跟上她的脚步,却言又止。
“不是,我是想……代整个方家与你歉,还有我,我……”
见她走过来,方问渠恍然与她对视,发现她的眸似乎从始至终都是那样清澈又定。
她站起,一步一步朝那方走去,在最接近光束的岸边发现了那个持着玉扇的少年。
开弓没有回箭,这,宣清不得不去登那万步仙阶了。她气愤得想锤墙骂他,可是话音都被堵在墙,送不去。
到底能走多远呢?她不知。
少年的睛蹭地亮了,又很快被复杂的神所替代,他垂首站在原地,任由打湿他的袍角,许久,才动了动指尖。
宣清不知他在执拗什么,便自己走了上去。
她不不愿地转去看后的光景,是一片比东海还要开阔上数倍的,茫然无际涯的海。
但就是这轻轻一推,宣清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她照常去开门,可她在开门之前有个习惯,会将手贴在那仙门的兽首铜环上,先推一推。
宣清没继续寒暄去,只是望向那条壮观的长阶,默默地说:“要一起上去吗?”
“这里只有你?”宣清主动问。
赵长青见自己终于得了逞,便佯装讶然地说:“哎呀,是好巧,怎么会是刚好没锁的呢?”
宣清沉默地向上走。
“好。”
话音未落,她就被后之人不由分说地推了去,两只脚同时跨过那仙门。
宣清颓然坐在地上,瞧着他朝自己摆摆手,转潇洒地离开,心中更加气愤又无奈。
一时半会儿是不去了。
“既然回不去了,那就向前走吧。”她说。
“不需要再说这些了,师弟,”宣清叹了气,终于停脚步,坦然与他对视。她指着脚已经走了一段时间的路,俨然已经看不到地面了,“你看,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半晌,她才听到他小心翼翼地从嘴里吐一句憋了很久的话:“师,对不起。”
方问渠看着她,里不由得湿起来。
“等、等等我!”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她侧。
“……嗯,他们都不来。”少年神有些黯淡。
那海面上有一束光,好像是天漏了似的,无数的细细的光粒从那之上倾洒来。她目力尚可,确实能看到正中央有条通天的路,半隐在那束光里,壮观得令人挪不开。
方问渠怔然顺着她的手往看去。
她毫无防备,跌坐在地。
赵长青即便听不见,也知她可能是生平第一次骂这么脏的。
整以暇地站在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