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泽慌了神，一边掏手机一边劝阻卿月：“太太，您别冲动，我们等先生来再……”

        “你刚刚说的，封疆那个跟我同校同专业的小女朋友，就是小满，对吗？”

        佟泽走到卿月边扶住她，小声开：“太太，今天来也久了，要不先回去？先生刚刚还来电话问您……”

        佟泽快步上前，刚刚还冷戾的脸此刻已经风满面：“顾医生，这天不好，估计上要大雨。这儿又不适合再待了，不如您和我们太太次再约时间见面？”

        刚将人抓回来的封疆几夜未眠，困倦地靠在沙发上阖眸凝神。

        “你闭嘴。”卿月冷声利落地打断。

        “封疆呢？”卿月语气平静。

        “谢谢你，学。”卿月沉默半晌，笑容，似乎并没有受很大的影响。“我们改天约时间吃早茶。”

        大厅里重的血腥气混杂着元满的哭声，让他有些心烦意乱，他撑着额，抬起看去。

        元满趴在地上，一边着男人满是血迹的脸，一边哭着说：“不要睡，笑笑，求你不要睡……你看着我，看着我……”

        一直没有开的卿月突然喊，她扶着腰缓缓站起：“你认识元满？”

        “学，小满是我的学生。”卿月越过佟泽，走到顾姒颜前。“你也认识小满？是吗？”

        明显是在赶她走了，顾姒颜心里明了，看了还在发愣的卿月，了她的手：“那月月，我就先走了，我们改天再约。”

        顾姒颜迟疑地望向一边的佟泽，不知是否应该回答。

        “带我去找封疆。”卿月直接打断，抬脚就往外走。

        看着顾姒颜的背影消失，佟泽的心都凉了，他扶着卿月，低不敢开。

        佟泽脸上挂着笑，背上早就被冷汗浸透了，看着顾姒颜往外走，他的心才一落回肚里。

        乌压压的天空满是翻的云团，湿的汽让人心发闷，风将其裹挟，氤氲成了满天的雨雾。

        佟泽的阻挠，顾姒颜的犹豫，这些明明完全不相的信息掺杂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卿月难以相信的事实。她已经猜到了，佟泽再怎么扰都是无用功，顾姒颜。

        他们的车还未城区就被拦，萧咲在反抗间被推倒在了地上，被石块磕破，血不止。

人的脸被在地上，手腕的疼痛让他声音发颤。“你是小满的老师对吗？！元满她……”

        “这……这我也不清楚，我打个电话知会先生一声吧，等先生来……”

        见顾姒颜抿唇不语，卿月心里瞬间涌了一个荒谬至极的念。

        不等卿月反应，男人就被抬了去。顾姒颜脸一变，无意识地重复：“元满？”

        佟泽一拳将男人打得蔫了气，阻止他继续胡言乱语去。他扯着男人站起朝旁的手吩咐：“太太在里面，你们什么人都敢往里放？！什么吃的？赶紧把人清理去！”

        “佟泽。”卿月定住脚步，语气很温和，态度却不容拒绝。“要么，你现在带我去找封疆。要么，我自己开车去。”

        顾姒颜低眸，踌躇半晌，最终。

        卿月说到到，佟泽明白，别说此刻是他，就是晏沉在场也阻止不了卿月。

        “学。”

        失血让萧咲的意识愈来愈模糊，耳边是元满断断续续的哭喊声，他不敢睡，他不敢昏过去，他害怕这次分开又是几百个日夜。他想开让元满不要担心，不要哭，可努力了几次都无法张开嘴巴。

        “学。”她看着顾姒颜有些为难的脸，一字一句地开。“你怎么认识小满的。”

        屋外天暗沉，电闪雷鸣，而别墅大厅则是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