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少年专注地凝视着她，开解释：“不去医院，没事的。”

        片刻，他轻轻说：“气味。”

        苏泠。

        见少年疼得皱眉，她冷笑：“之前是没什么关系，现在有了。”

        嗓音低低哑哑，像是羽的尾尖轻缓地在苏泠心上过。

        许顾抬眸看她。

        冒着这么大风险留他来，她又不是慈善的。

        她立刻转去了卫生间，扯了条巾用温打湿，又折回来蹲：“你自己能吗？”

        “而我，”她搓了搓巾，拧，“托您的福，说不定有生之年还能吃上牢饭。”

        许顾低垂着，坐在原地，额前的发丝投的阴影让他的五官看起来更加薄削清冷。

        她注意到许顾脸上的血没有凝固，本来想说先去拿条巾来给他，不知怎么脑袋了一，脱而：

        窸窸窣窣的布料摩声很轻，起伏的呼声也很轻。

        苏泠说着，起将染血的巾丢盥洗台里：“你要是真杀了人，他们会立刻把你列危种，你会被永久监禁在国科院里。”

        片刻，少年缓慢地抬手，像是对她的手腕有什么执念似的，修长的骨节又轻轻地握住。

        她怔住，正看过去。

        上次所长和她说过，异种半兽人的血极其珍贵，说不定他们的基因序列里就着什么奇怪的能力。

        苏泠也有一瞬间的尴尬：“浪费可耻，浪费可耻。”

        许顾：“……”

        苏泠瞥向他，知他是讽刺自己刚才在楼里和孟落晖说的话，手上动作忍不住加重。

        “我没杀人。”

了起来。

        一贯的没什么多余的话，神已经说明一切。

        这和她猜的相差无几。

        因为咬过她的肩膀，所以留了自己的气味。

        苏泠一时没反应过来。

        许顾闭着，背靠在墙上：“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说起这个，苏泠疑惑皱眉：“你到底怎么找到我家门的？”

        刚才的状况让苏泠慌了神，以至于到现在，她才忽然想起来狗不是普通人。

        苏泠紧绷的放松来：“那……”

        许顾的目光清浅，绿瞳如同折着冷光的晶，里面映着她的模样：“暂时，先别赶我走。”

        少年的脸上还有一些血迹没，苏泠仔细地了，漫不经心地说：“等你伤好了就给我。”

        她认命地叹气，伸手去帮忙拭他脸上的血。

        苏泠余光一瞥：“抓我也不好使。”她是绝对不会留的。

        苏泠的动作轻轻柔柔，手却很利落：“不过，那几个国科院的人，真的是你杀的？”

        “我去拿杯来盛你的血？”

        苏泠从上往的角度看过去，少年的目光清澈，幽幽的绿瞳盯着她，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某些被遗弃的大型犬科动。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