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泠看着她。

        周芳听着，脑海里不由想到的是那个沉默的少年。

        周芳气得离开了警局。

        上楼的时候，一切如常。

        她开车，载着周芳一起到了小区楼。

        他们只有过一面之缘。

        不对。

        但直觉告诉她，这人不是什么善茬。

        苏泠颇有些意外，倒是没再说话。

        她想，既然没办法改变师傅的想法，至少在苏泠这里，她还可以什么。

        门锁开了。

        周芳站在她面前，语气自然：“不巧，我刚从警局过来，在这里等你。”

        半兽人已经落网，国科院的目的也已达到。

        这个案在罗清看来，已经没有再查去的必要了。猎人和半兽人之间的世仇，到现在，也不过成了通俗小说里被虚拟杜撰的故事。

        那双幽绿的双眸。

        “冒昧造访了，这位丽的小。”

        男人从阴影里走来。

        他着帽，深栗的卷发有些凌乱，苍白的脸上些许笑意，看上去很和善：“我们又见面了。”

        她走去，准备先去洗漱，脚步刚迈来，却在玄关停住了。

        周芳补充。

        她看到沙发前的小小茶几上，放着正在冒气的茶。

        “又要接受调查？我好像该说的都说完了，”苏泠挑眉，“还是说……许顾的案有了新的发现？”

        周芳的神有了些许犹疑。

        他掸了一烟灰，又叼在嘴边，轻慢模糊地说：“连种族都不同，用人类的法律来证明他的清白，有必要么？”

        低沉带着一丝沙哑的嗓音响起，随着脚步声，扑棱棱的翅膀也扇动起来。

        “清白？”

        只是，那双幽绿的眸在凝视着她时，如极寒夜幕里深沉幻雾的极光，沁着密密的冷意，令人心悸。

        罗清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

        究竟是谁在兰町湖边杀了国科院的两个工作人员，真相已经不重要了。如果再调动警力彻查，才是真正的浪费时间。

        苏泠的动作戛然而止。

苏泠喊她：“周警官，好巧。”

        有人来过。

        他清冷的眉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波澜，他很沉默。

        咔嗒。

        罗清把其中的利弊得失都一一剖开，说给周芳听。

        苏泠路过隔，拿起钥匙开门。

        她动了动唇，似是在斟酌该怎么说：“我师傅还在查……”

        黎明时分，她和师傅在警局不而散。

        周芳继续：“但关于许顾自首时说的话，还存在很多疑……如果猎人确实存在，那么，首先要保证你的安全。”

        那个少年――

        这个带着鹰的男人，曾经在开车的时候半路拦过她。

        “那孩的清白，就不重要了吗？”周芳忍不住追问。

        一只猎鹰飞落在了她的沙发椅背上，锐利的睛盯着她，蛰伏的凶光。

        “所以直到结案，我会尽量在你旁边保护你的人安全。”

        周芳说着，想起许顾自首时的神。

        “周警官，你在车里休息，我上去洗漱拿东西就来。”苏泠的动作脆利落，车钥匙扔给周芳，迅速了车。

        苏泠认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