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叶韵挣扎着回了自己的手：“我知你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想提醒我，是我的存在妨碍到了你的工作，是我的现拖累了你的生活，是我这个不知从哪里冒来的女儿搅乱了你的一切……总之，是你后悔了，是不是？”

        “我说过，你的话已经不能让我相信了。”叶韵坐在餐椅上，上半突然往前一倾，离叶鹤亭的距离更近了一些，“除非――”

        但他显然忘记了一件事，而叶韵却记得。

        叶鹤亭已不敢与叶韵对视，他用手扶住了额，黑眸掩藏在灯光投的阴影：“小韵，别再说了……你是我的女儿，你永远都会是我的女儿……”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偷偷删掉我手机里祁思明的微信，你这样不矛盾吗？”

        叶韵知说什么话才可以刺激到叶鹤亭，所以她不择言，她要挑破叶鹤亭最近对她的反常态度，她要迫他对她坦白，她预到他瞒着她一些事。

        叶韵成功挑动了叶鹤亭的绪，成功让他因她的话而痛苦，但她不认为他卸了防线，因为他很明显在逃避在抗拒着什么。如果换作以前，她一定会站起来，走过去抱一抱这样痛苦的他，但是现在，她不能这么。她将自己变得绝，因为她手中的筹码已经越来越少了，她必须步步紧。

        “叶鹤亭，我曾经傻乎乎地幻想过，如果我不是你的女儿该有多好，那样的话，我就可以无所顾忌地你了。不是什么‘恋父结’，更不是什么病，只是单纯地像一个女人着一个男人那样你……”说到这里，她顿住了，有泪溢了她的眶，她的语气凄凉，但她竟笑了，“可是我真的傻，我从来没想过，如果我不是你的女儿，我就本没有资格现在这个家里，没有资格现在你的边，我会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一个被母亲抛弃，没人要的孤女而已。什么不的，我甚至没那个资格……”

        “小韵，你到底在说什么？”叶鹤亭果然显急切。他放了筷，隔着餐桌的短短距离，直视着她。

        叶韵诡异一笑，她决定暂时放过叶鹤亭，也给自己留一息的余地，于是她接着说：“除非你吻我一。”

        他的话听起来似乎毫无破绽，“帮她治病”，所有的一切用这个理由都能解释得通。

        叶鹤亭漆黑的瞳孔里，突然映了叶韵放大的脸：“除非……什么？”

        但是叶韵既然认准了时机，便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于是她又说了接来的话，似是将自己的心剖给他，以求换得他的坦诚相待：

        叶鹤亭如同现了幻听，仿佛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话，声音里一片慌乱的茫然：“小韵，你在说什么？”

        “你的话已经不值得相信了。”叶韵瞄了一叶鹤亭握着自己的手，重又盯紧了他的睛，想从中探究一些深藏其中的她未曾发觉的东西，“你曾经向我保证过，说你不会让我找不到你，可是前阵，你却长时间失联。你也向我保证过，说绝不带女人回家，可是前几天，你却将一个女人领了回来，撒手不，让我来招待她……”

        当叶鹤亭的目光来，叶韵反而极快地垂了：“我真害怕有一天，如果我被发现不是你的女儿，你是不是就可以理所当然地摆脱我了……”说着，一瞬间猛然抬，睛已经红了，“毕竟，你已经开始觉得我是一个摆脱不掉的麻烦了，不是吗？”

        “你说过要一辈照顾我，要补偿我的，可现在只不过才一年，你就开始嫌弃我了，是不是？”

        “其实我刚住来的时候就想问你了，你是怎么确定我就是你女儿的呢？仅凭李曼瑾的几句话吗？仅凭我跟你一个姓吗？我一直在想，我们是不是该去个亲――”

        面对叶韵的咄咄人，叶鹤亭终于没有再回避，他重新抬直视她，睛里是压抑的通红：“他不适合你，你值得更好的人。”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想的这样。”叶鹤亭果然被叶韵的话狠狠刺伤，他的表已经极为痛苦，但是他除了无谓的否认，却说不任何解释的话，他无法解释，他不能解释。

        “最近公司事太多，你又一个人在家，我怕照顾不到你，只是这样而已。”他将叶韵的双手都握住了，用自己掌心的温度去包裹住她的冰凉。

        叶韵紧紧盯着叶鹤亭，趁他发怔的时候，以委屈的吻继续说：“还是对于照顾我这件事到厌倦了，或者说……腻了。”

        “我只希望你的病能尽快好起来，小韵，你是我的女儿，这一是毋庸置疑的，没有人比我更希望你的能正常起来，我只是在帮你，仅此而已。”叶鹤亭突然打断她，他放撑着额的手，那手背上已有青筋隐现，他的深深起伏，极力控制着绪。

        “小韵，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请阿姨来家里饭，只是为了更好地照顾你。”叶鹤亭终于理了绪，他探来，隔着餐桌抓住了叶韵放在桌上的手。当他碰到叶韵的手时，他的心动了一，因为她的手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