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去，惠风院的灯还亮着。

        “我和她没什么。”      他打断她的话。

        一整个午都被佟语拖着东游西逛，冯菁回府时已经是深夜。

        “什么事？”端贤只穿了薄绸寝衣，见她站在门有些讶异。他脑里第一个想法居然是他这样在她面前并不合适。可是转念一想，他们早已经什么都过，现在来纠结这些虚的东西实在是多此一举。

        端贤皱眉，“满楼那种地方，不该看的不要乱看。”

        端贤轻咳一声：“我是说在那种地方要小心。”

        冯菁讪讪的，她又没问这个……

        “可是您——”冯菁有惊讶，他居然会这么说佟姑娘。去乌奇之前他看起来还很喜她。况且这种天仙级别的姑娘，全京城也找不第二个。男人变心也太快了吧。

        她往弘芜轩的方向走到一半又鬼使神差的绕回来，万一李钟犀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

        他应该考虑这一，冯菁一个姑娘家实在不该总是去那种地方。想起她上次在芙蓉园，穿成那个样往客人上蹭，简直是胡闹。

        他还没睡吗？

        谁知端贤对这个话题和这个人都失去兴趣，他只淡淡的说：“她混迹京城多年，背后势力复杂，你不要和她过多接。”

        冯菁绞着手指，唾弃自己大半夜为什么不回去睡觉。

        树影婆娑，蝉鸣嘒嘒。

        “应该是私仇。您没看见他……简直是禽兽。”冯菁小声说。

吗？”佟语狡黠的凑过来。

        “没事的，他们都打不过我。”冯菁睛亮晶晶的，无限豪迈的说。要是连院里面那几个喽啰都搞不定，她真的不用混了。

        冯菁赶紧把袋套好，遮住符牌上的字。这个佟语最喜乱开玩笑，要是让她知她写的是端贤的名字，保不准会跑到端贤面前乱讲。想到这个她不寒而栗，但很快又放心来。这寺里的符牌都是保密的，连僧人都不能打开。没人会知她写的什么，而且她也不过是求个平安而已。

        冯菁见他脸不好，缩缩脑没敢说更多彩细节。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万一——”他停来，本来想说万一中了迷香之类的东西，容易被人占便宜。但一想到占了最大便宜的人是他自己，只好生生咽回。他不想提那些，他不想让她觉得他。

        冯菁左右徘徊，犹豫要不要去找端贤说庄素衣的事。其实她不需要汇报这么频繁，更何况现在三更半夜。

        冯菁好像知他卡在什么地方……她耳朵发，赶紧低转移话题：“我和谢良今天在红烛寺遇到了佟姑娘。”

        端贤认真听完满楼的况，：“庄家事之前和李正益并无往来，或许是两人有些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