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那天她怎么没来送你？”他们问。

        程正“啧”一声，没想到他对考都考完的科目依旧如此上心：“你说你，好好继承家业就行了，怎么还这么刻苦，能不能有富二代的自觉。”

        殷照击接收，看两题，说：“这跟我去年的不一样。”

        嫌少见他这个表，程正看得心里发。

        “行行行，太行了。”哪怕他不会真的收这笔钱，也被这财大气堵住了嘴巴，有人愿意倒贴帮他写作业，梦他都不敢梦这种好事，“你说你想当我爹都行。”

        “靠，你别这么开心啊，显得我很没有尊严。”他抱怨。

        正说这几句，宿舍门开，殷照来后摘掉降噪耳机，转见屋里的两双睛都直直看着自己。

到负无穷，平时不是在教室就是在图书馆，勤奋得让室友们怀疑他是不是在那里偷偷印假钞。

        这话一，程正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曾经室友问过殷照这是谁，两人如此亲密，他们开始以为是女朋友，可是对方的年龄和打扮比他成熟很多。

        他将刚刚保存的题发过去。

        程正想起来正事：“上学期你是不是过建模作业，借我抄抄？”

        那他还是去花钱请人吧。

        殷照听后沉默片刻才说，这是他。

        屏幕在一秒钟后亮起，桌面上是他与一个女人的合照，看画质和风格，拍摄时间少说在四五年前。

        “怎么了？”他问。

        殷照却只是转坐，启动件，轻声慨：“钱真好用啊。”

        程正失望，却猜到几分结果。如果每年的平时分作业都是同一题，那岂不是人人都找上一届的学长们要个文件就能交差，老师不傻，怎么可能安排得如此简单。

        “你的题什么样，我看一。”殷照问程正。

        论起挥金如土，殷照现在同样在行：“那我一千块买你练习题行吗？”

        “她来也帮不上忙。”殷照答得简单。

        殷照解释：“手有生了，反正以后用得上，就当复习。”

        殷照先把包放到座位，主机的启动键，原有的LED彩灯怕在夜里过于夺目影响室友睡眠，被他全关闭，透明机箱里仅有机械运作。

        程正意外无比，他当然不觉得殷照在纯粹助人为乐。毕竟平时他事不关己挂起，借同学笔记抄还算举手之劳，特意帮写可就不一样。

        室友们想到那天那一群人，觉得十足有理，反而显得问题有愚蠢。

        原来就为这事。

        怪说不得有几分像。

        “怎么不行呢。”殷照反而回答，“反正我也是‘忧郁哥’。”

        大一上学期结束的寒假，听说他甚至没回家过年，找了家不过节的外企实习，将同龄人远远甩在起跑线上。

        殷照听后笑起来。

        见程正拿起手机准备找地方单，殷照又：“不过我能帮你……不要钱。”

        语气并不轻松，反而让人听许多惆怅，程正嘟囔：“你该不会也要玩虽然很有钱但是非常惆怅那一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