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要不你解释解释？”他问。

        时至今日殷照拥有的一切都不是自己争取的，只是那个“包养”他的富婆叫殷宁。

        他一面在其他地方努力，想要尽早地步社会，用优异的GPA换取参与项目的资格，企图用这种方式证明他在逐渐成熟，一面用更幼稚的方式在殷宁那里夺取存在。

        其实他刚才说的那串话，在某个层面来说全然属实。

        可是殷照不到。

        思考之后，程正退那个群聊。

        在她面前，他总是会本能地采取最稚气的行为风格。

        不过误会也无所谓。

        一时间无人再敢发言。

        在不在意这都不是能这么拿来说的事，室友一幅恨铁不成钢：“长心吧你。”

        殷照猛地惊醒，看着手上的快递包装盒，发觉这些行为从到尾都毫无意义。

        这样的行为持续了大半年。

        他本来就不堪。

        从她将他抛弃在那套老房开始。

        其实殷照知，殷宁不是真的打算与他就这样去。她想让他冷静，只要他态度诚恳地说“我想清楚了，之前的想法是我脑糊涂，以后不会再这样”，殷宁就又能与他轻松地回母――也仅仅是母。

        轮到室友们目瞪呆。

        殷照并不觉得以闲置转让的方式理掉完全派不上用场的东西有什么问题，话到嘴边，却变成：“他们说的没错，其实我很穷，在学校外面偷偷鸭，这些都是包养我的富婆送我的，包括开学的那几个保镖也是。所以以后你们别再把我的联系方式给别人了，富婆会吃醋。”

        虽然他的回答不正常，但又与故意说反话的阴阳怪气不同，让人猜不究竟是什么意思。

        都到这时候，程正当然觉到自己刚才的一系列作有多不妥，只是鬼使神差，可殷照的反应完全乎两个人的意料。

        殷宁不与他交谈，殷照就不停地消费，银行会把副卡的支短信推送到她的手机上。单次消费额不能太低，她设置了价格门槛。

        当时他同样混乱，搞不清楚究竟想要什么，直到说的那一刻才清晰明了，后来的一年间，这个结论不仅没有被推翻，还在他反复的回想中被不断印证。

        屏幕角落的聊天消息不停闪烁。

        他们已经有一年没联系了。

        “那个号是我的。”殷照却说。

        就和小时候一样，每次知她要远门，闷着声假装不在意，又用力把她的衣角抓紧，不肯放手。

这么久，日常接中的他与群里的说法截然不同，再加上他都愿意义务帮忙写作业，所以虽然有截图为证，程正从心理上仍不愿意相信殷照是这种人。

        他总会不停复盘那天，但凡他沉得住气一，不把心里的想法那么直接地说来，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殷照疯了。

        “我加群的时候他们还不聊这些，没想到后来变这样。”

        室友发给程正：“卧槽你刚才嘛把群聊给他看啊！要是一般人早就跟你吵起来了。”

        “没关系。”殷照也不偏，已经着手准备建模题，“你不用解释。”

        宿舍里只剩殷照敲打键盘的声音。

        殷照又知不可能。

        “他好像真的不太在意？”程正问。

        待他转重新面对电脑，以背向着屋里的两个室友，他们交换的神里读彼此完全相同的想法。

        没想到会造成同学的误会。

        期间两人的仅有交是殷宁问他过年回不回家，殷照猜测那是姥姥的吩咐，解释说有实习回不去，她回复“好的”，再无后话。

        冷光映在脸上，察觉到宿舍的尴尬氛围逐渐消散，看见屏幕上一长串毫无意义的文字，殷照的手指动作放慢，直至彻底停，挪至退格键悉数删除。

        照例从快递站拿东西回宿舍的路上，骑着自行车的同学着铃从边疾驰而过，气候愈，阳光照在上有了温度，经过校园的花坛已可以闻到隐隐香气。

        见他这就忙碌起来，程正悻悻地退回自己的桌边。

        殷照发现他不与殷宁的关系框架，也摆不正自己的。这些挥金如土的战利品反而成了某种嘲笑，送给边的朋友都碍，所以他选择挂到二手网站上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