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姨母说，几年之后，她就会亲自开为我们指婚的。

        我和辽王都很兴。

        那个最后胜的人，是谁都没有想到的辽王。

        理来说，他本不该这样侮辱于我。

        或许，谁都不会想到，年少时那个何其尊贵的曹氏女、朱皇后的外甥女，这一生会以这样落寞凄惨的结局草草收场吧？

        直到意外发生的那一年。

        多年之后，皇后姨母和我们曹氏一族寄予厚望的齐王并没能成功登基，作为备用人选的康王也同样与皇位失之交臂。

        我生前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陶皇后的生辰上。

        为王妃，我和康王一起去了金陵。

        康王待我并不好。

        他早已懒得再分半神给我这个“嫌贫富”的女人。

        他登基了。

        后来他给了我答案。

        我们已无法再回到过去了。

        但我对这些命数已经看得很开，既然少年时得

        我一个人来到了刘妃生前的寝殿，饮了康王提前准备好的茶。

        陶皇后雍容丽，眸中又夹杂着些许得意。

        然后……那样难堪的失。

        他新娶贤妻，生得嫡，风光满；而我嫁给旁人，受尽折磨，早失贞洁。

        或许有人以为，他会回找我算账，亦或是报复我的母族曹氏么？

        尤其是在他登基之后，他并未蓄意报复过我的母族曹氏，他是心宽广的君王，早已不屑再回忆起往昔的种种了，我又何必自寻烦恼。

        我握着那柄铜镜，默默地念着他的名字，在数年的绝望和折磨之中慢慢离开了这污浊的尘世。

        刘妃去世后，我知他一直思念母亲，每年刘妃的忌日都要亲自祭拜他。

        我被迫嫁给了康王，和辽王自此恩断义绝。

        那是一个比我更加年轻、丽、清贵又懂得讨他心的女。

        不多久，我的丈夫康王，被他撵到了金陵。

        直到我死前，我也没能和他说当年的真相。

        这件事被人悄悄到了皇后姨母的面前，姨母虽然恼怒，但最终还是由着我自己决定了。

        *

        一半是因为没有机会，另一半，也是因为没有必要了。

        为外命妇，我，向陶皇后跪拜叩首，极尽谦卑恭顺。

        可是因为康王的两传话，我们阴差阳错。

        于是每一年，我也都和他一起。

        不，他什么都没。

        在我和他提断决义之后，他似乎突然之间就像换了个人一般，沉默寡言，韬光养晦，也似乎真的忘记了我。

        康王的生母朱贵妃，原本是我母亲的堂。

        那一日，我恍惚间从病榻上起，寻到了他当年送我的一柄铜镜。

        份悬殊，没有机会。

        而他与陶皇后同坐在位，连一丝尾旁风都没有分给我，只是笑看着自己年轻姣的妻。

        在失之后……

        她说：“罢了，你既无意你的亲表哥，来日嫁个面的富贵闲王，悠闲度日，也是你的福分。这深里，哪里是什么好待的地方……”

        不几年，我便已经被他折磨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王妃曹氏殁。

        那一年，我原本还是打算和他一起在刘妃生前的殿里祭拜刘妃的。

        我们是陌路人，即便是说真相，即便他相信了——那又如何呢？

        “曹清萱，你有什么可贵的？你看不上齐王兄，看不上我，就一心向着外人？要不是皇后和我母亲的功劳，你以为你一个外姓人凭什么在这里这样尊荣面？”

        之后，我了。

我不太喜亲表哥齐王的盛气凌人，只一心慕着这个在当时几乎被人忽视的不得的皇，甚至对他和他的弟弟多加照拂。

        之后我和辽王的故事，亦无需多言。

        他娶了陶氏女为原皇后，帝后大婚之后，听闻他待陶皇后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