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韫初撇撇嘴，“糊小孩呀？”

        她想要他的一切。不过即使他想给，也给不了，现在的他本没有支权。

        周韫初沉默了。

        她忽地笑了，“那我不客气了。”

        “别开灯！”

        已经是成年的男孩了，就算是亲生母亲也要避忌，如果是女儿就无所谓了。

        他在真实与梦境之间徘徊，可两种都不对劲。

        “那也是以后的事了。”周时言拥紧了她，“现在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哪敢糊你？”周时言笑了，“只是现在还没想到怎么得到月亮。”

        房门突然被打开，母亲担忧的声音响起，“还难受吗？”

        “没事有晕，我想睡了。”他的语速很快，声调异常平稳。

        周韫初没有直接回答，“你要给我呢，我也收着。不过，我最想要的是……”她的尾音拖得很长，轻快地吐五个字，“天上的月亮！”

        怀里的人立刻躲了被窝里，周行芳的手刚搭在墙开关上，沙哑的声音兀突响起。

        “时言？”周行芳担心地唤了声。

        周行芳疑惑，“怎么了？”

        “现在觉怎么样？”她关心地问，“你休息一晚上看看，明天还是很严重的话，一定要去医院看看了，尤其是你快考了，不能问题。”

        “那快睡吧。”周行芳忧心忡忡，不再打扰，关门离开了。

        周时言的声音戛然而止，闷哼了声。他意识地屏住呼，思绪完全混乱了。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不真实的梦幻。

        怀里突然空，周时言心生好奇时灯光灭了，窗帘透来的月朦朦胧胧，幽暗的光泛着蓝，静静地投到他的面庞上，晕着柔和的光。

        周时言装镇定地回答：“好多了，放心吧妈，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周韫初抬看向他，“其实，也可以得到。”

        门外昏暗的光漏了来，隐约可见床上遮遮掩掩的人影，周行芳无奈地笑了。

        等以后他有能力了，会给她吗？她不确定，也不想拿自己的命运去赌一个男人的诺言，哪怕这个人是她的亲哥哥。

        他清醒了，茫然无措。

        周时言哭笑不得，她想要的东西实在刁钻，他想了想，“我带你去天文馆，怎么样？”

        “他最疼你了。”她又重复了遍。

        一贯温顺的语气，还是那个最懂事的孩。

        藏在被里的周韫初听得真切，透不过气的窒闷越来越重，仿佛置在火炉中烘烤，可她现在还不能去，憋了一汗。旁哥哥的也很，烧得似乎更厉害了，她的手忍不住地摸了上去。

        周时言坐了起来，慌乱地压着被，“我、我没穿衣服……”

        她是这样想的，放了手，止步于门。

        “嗯？”

        周行芳欣一笑，可很快，双眸垂了来，“你爸……他只是一时生气，别往心里去，他最疼你了。你也谅谅他，他没有坏心思，只是希望你成才，等你好了跟你爸好好聊聊。”

        电似的酥麻窜过，周时言怔住了，仿佛被绵的云裹住，悬空漂浮，不到边界，受不到的存在。

        周韫初悄无声息地拉近了距离，碰上他的双唇。

        循规蹈矩是行不通的。

        “我明白，我……”

        或许是烧糊涂了，了一场梦，他到昏脑涨，意识更迷离了。唇上的压消失了，呼回来了，温度却越来越灼。

        一个要嫁去的外人，成为别人的嫂。

        世界的规则似乎就是如此，她生来就不备很多资格，他已经在赛上奔跑了，而她还在寻找场的通。

        周时言问：“钱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