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恙的手指终于在键盘上停，他合上电脑后双手交叠在上面。他的刘海长长了，挡住投过来的一分视线。加上他不常晒太阳的脸比一般男人苍白些，显得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带着阴森森的。

        “泡椒凤爪。”她脱而。

        “再说了，你不是给灵缇带礼了？它是我的狗。”季无恙重调了后半句。

        “对正常人来说近乎无味。”

        他不是没听见，而是意想不到。在季无恙的观念里，泡椒凤爪本算不上一能上饭桌的菜。

        陈四非了然地拿起手串，那一颗颗银蓝的珠上还带着季无恙的温，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冰凉。如果远看的话珠很像月光石，可一旦近看细看，珠呈淡蓝，那银的光却是动的。

        “类似什么味呢？”

        意识到自己失礼的陈四非，尴尬咳了一声，若无其事地说：“麻烦了你，空手来还连吃带拿，多不好意思。”

忍不住对他阴阳怪气。

        她把手串凑自己的鼻，使劲地闻了闻，发现一味都没有。

        如果可以，陈四非不想得罪季无恙这个世间难得的半个同好。他对她来说，不是一个只有鸡巴有用的男人，而是他能的事会成为她和组织的助力。

        陈四非原本打算拿了东西就先在W市找个角落试验，之后再回X市。W市人烟稀少还是个海岛，最坏的发展也不至于随便抓个男人饥不择。大不了她就海呗，还能不容易被人发现施救而上新闻呢。

        “季无恙，你确定这是我要的东西？”陈四非不认为对方会故意先拿假货来逗她这种事。

        “给你。”他解开了那条手串，放在他和陈四非相隔的茶几上。

        陈四非却盯着他的双手恍了神，直到她听到季无恙又开了：“这个时间了，先吃晚饭再说。对了，你有什么想吃的，我吩咐厨房的人。”

        她不是没想过在季无恙这里试验，但还是被她否决了。一是她没办法完全相信他，二是担心自己要是控制不住上了他。

        季无恙赶走脑中陈四非闻他过的手串的片段，面不改地说：“我这几天实验过，人的正常温不会让它散发味。不过况紧急的话，以你的能力碎一颗，也能快速起到作用。”

        “什么？”

        “不急。”

        季无恙听到陈四非的话却笑了，是一种让人听了不自在的轻笑：“我之前可没发现你是这么懂礼的人啊。饭菜已经了你那一份了，你不吃也是浪费。”

        ‘这货估计从她外面大门时就关注了吧？这警惕不愧是法外分。’陈四非心想着。

        两人无言地一起吃了晚饭，外面的天也完全暗了来。当两人重新回到客厅后，还没等陈四非开，季无恙便解开左手的袖扣，里面了一条银蓝的手串，紧紧地箍在他苍白的手腕上。

        “某人是不是忘了，谁自己在几个小时前说今天午到的？”季无恙没有看陈四非，手在键盘上继续敲打着，嘴上却不甘示弱。

        陈四非不再和对方斗嘴，她坐到和季无恙相对的沙发上问他：“我要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