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牙城生意的人以为将家中女眷安排到千里之外的地方就能安全，每五日来给我们送东西的那对老夫妻也是，他们在梁家活，将儿女安顿在老家，只想着月牙城赚钱多，他们俩老在这儿活，也不用担心儿女会事。”

        “原来无祯长就是三居士，久仰久仰。”弦月起与她行了一礼。

        吴小了声谢，随她去了安排好的房间，路上那人告诉吴小：“我号无祯，你若有什么需要，可以与我说。”

        弦月没有立表明份，而是问无祯：“主持为什么那么对待吴小？”

        有人来将吴小扶起来，为她披上了衣裳，她说：“以后想要不挨打，就得少说话多事，老实听从主持的话，别忤逆她的事。”

        无祯帮吴小上了药，安顿她睡后才回了自己房间，却不料房间里坐了两个陌生人在。

        “你听说过杀鸡儆猴吗？要是这儿活得比家里还要安逸，其他那些女又怎么心甘愿永居后宅相夫教，传宗接代？”

        “玉泉看这么严格，无祯长是怎么将画传去的？”见识过玉泉的严格，弦月还好奇无祯是怎么将画送去的。

        至此，围观的众人才又散去。

        无祯一惊，很快又冷静了来，关上门问：“你们是谁？”

        弦月摇摇，她选不来，她觉得月牙城女不该只有这两种选择。

        弦月有些发抖，也不知是被夜风的还是被吓的，她没想到这玉泉竟是这么个人间炼狱。

        无祯为弦月二人倒了杯茶，又说：“有人说，月牙城的女之所以会这么凄惨，是因为打烂王母娘娘琉璃镜的婢女被贬凡，落到了月牙城，婢女要经受过种种磨难后才能重返天庭，其他女都是被她所牵连的。”

        “嘘！在玉泉里只能称号，不能再叫俗世名字，要是被主持听见了，我们俩都要挨打。”

        “多亏三居士的画提醒，无祯长可识得这位三居士？”

        无祯问弦月：“一方是荒淫到了极致的花街女，一方是被严苛约束，没有自由的良家女，你觉得她们谁更幸运？”

        无祯笑了，“是呀，明明是人造就的局面，却用天、用神来让这些人认命，他们何其卑鄙。”

持放杨柳枝，让人给她松了绑，“以后你就叫秋明了。”

        “听说过，没见过，等姑娘带了镜来，我就能见着她了。”

        “胡说，造成这一切的明明是人！”弦月声音稍有些，鹤龄拉了她一，她才又压低声音。

        弦月看了无祯，说：“仅仅是人的话，还是有办法的，若再加上那些披着人的怪，那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你就是梁小。”

        “你们连这些都知。”

        一年前，老夫妻的大儿来了，他们才知家中女儿与三个儿媳外上香时，一齐被歹人给掳走了，陪同的两个儿被打得一死一残，大儿前去报官，官府的人一听便说：“肯定是被卖去月牙城了，你现在赶紧过去，说不定还能在接客前将她们买来，要是晚了，就只能认命了。”

        “没错，不该只有这两种选择，可是我们本反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