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枯燥无味,员工像是上了发条的闹钟,会据蝉鸣变化行统一的动作。白昼时好全副武装去捕杀蝉人,永夜时又像鸵鸟一样躲在柜里一动不动,日常除了研究蝉人标本,没有其他事。
“第一天不就试过?”坐在电脑旁的人苦笑:“毫无用。”
“这是今天的第三次蝉鸣……”他们对于这次蝉鸣似乎满怀期待:“可以帮助您找回自我。”
无聊,枯燥,祈天河再耐心极佳也开始受不住,靠着给自己眠睡的方式打发无聊的时光。
“又有三个蝉人从游戏里跑,有没有尝试切断电源?”
没有心,呼……毫无疑问,这些员工已经在死后变成鬼,如行尸走肉,成为受游戏控制的NPC。
其中一人略微迟疑说:“现在不是上楼的好时机。”
祈天河站起来的时候有些发颤,发现周围的人数一变多了起来。
巫将第一次堪称温柔的笑容:“趁我还有理智没决定同归于尽前,尽量少开。”
望着前方的一排员工,他决定专注爬楼,正:“我准备去十八层。”
如同正在接受心脏除颤,剧烈到似乎一秒便会。
熟悉的短促鸣叫回在大楼,祈天河死死捂住蹲,企图对抗声音带来的动。不知过去多久,等他满冷汗时,终于找回正常呼的节奏。
其中有几张熟悉的面孔,是先前对他寄予‘厚望’的员工,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穿同样制服却没有见过的陌生人。
自始至终巫将都被当成了空气,为了不让他尴尬,祈天河偏过:“加油。”
……”
祈天河放弃解释。
员工连连:“请您务必小心,心不定的人,灵魂会在第三次蝉鸣中被湮碎。这栋楼里经常有同伴因为抗不过三次蝉鸣而走向衰亡。”
巫将打断:“到现在都不愿意承认,看来你还有未打完的算盘。”
员工面面相觑,他们能从祈天河的上受到熟悉的气息,却也能察觉他的格和从前迥异。
“还有一分三十秒就要蝉鸣。”另有一名员工给确的时间。
祈天河站在他们当中,却无一人能看见他的存在。
前的景象逐渐虚化,光影变得模糊,最后祈天河只能听见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画面再次一变,洁白的瓷砖上遍布斑驳的血迹,在一个空间的员工却没有丝毫要打扫的意思。个个目光呆滞,机械地行手上的工作。
左顾右盼,祈天河没有瞧见巫将的影,十七层焕然一新,瓷砖明亮,纸是有想象彩的星空图,就连桌的设计也很有小细节。
作为透明人,他开始尝试去往其他地方,这时电梯还在正常运行,祈天河先试着去往十八层,可惜怎么也不动钮。
这一日,照例是在昏昏沉沉的状态中,被一烟味熏醒。
“他们要上来了!快,把门关好。”
第三次蝉鸣前的预兆非常烈,灯光忽明忽暗。用光源吓人只是最低级的套路,祈天河自认早就习惯,然而这次不同,光亮发生变化时,伴随着细弱的鸣叫,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跟着一起动。
噗通,噗通……
他被困在了十七层。
祈天河唇动了动:“蝉鸣三声,魂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