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不必哄我。公若不,当初为什么会借看?”
“嗯,知了,”结因,从袖里掏官署拟好的宴请名单给端阳,“对了,公主生辰将近,宴请的名单已经拟好了。公主看一,有没有遗漏。”
“油嘴。”端阳戳了一她的额,如是评价,叮嘱,“你千万记得不要到说这些事。如果有人问起《光陵赋》,你就说是我偶然间得到的。”
封面上有“奚氏琴谱”四字,页全是手稿,虽然涂抹痕迹严重,但是随便一翻,全是失传的奚之音。
夜里,端阳拈着琴谱,又来回看了好几遍,一边默赞秦异抄谱工整,一边叹气。
“那个?”秦异不以为意,给终南使了一个,又云淡风轻地对端阳说,“只是异闲来整理的,异还有一大本呢。”
结因话未说完,端阳一个刀过来,结因只得知趣闭嘴。
“此书藏于秦国廷,异也是不小心从祕府书库翻来的,一时好奇借来看看,结果不小心带到赵国来了,”秦异见端阳看得认真,说,“公主若是喜,异整理好之后再奉上。”
《光陵赋》,奚之曲,久而未闻其音。
没想到,世上仍有《光陵赋》之谱,就在秦异手中。
是,老师若是看到此谱,必定欣喜若狂,但是……
端阳不失礼仪地接过,本只是客气微微抿了一,不想却十分轻浮,甘胜山泉,是极佳的,许多人竞相追捧的泉也未必有此好。
五年前,奚病逝秦国乐,因未得传人,《光陵赋》成为绝响。她的老师吕信酷琴音,十分惋惜,经常和她说起这件事。
谎言被戳破,他也不恼,冲着她浅笑,好看的睛弯成月牙状。
“府上没有好茶,恰好前段时间无事,在书上看到养之法,试了试,还不错,”秦异又给端阳斟了一杯,“公主若是喜,异可以把这个法告诉公主。”
端阳一声惊呼惹得结因也十分好奇,凑近一看,万分惊喜,“这真的是吕大人心心念念的《光陵赋》?”
“这……好轻灵啊。”端阳有些惊诧,他虽然居住简陋,但细却如此雅致。
于是当天午,端阳又去了东三街。
端阳跪坐在的席上,有些难安,秦异却安之若素,给她斟了一杯,请她一尝。
理完琐事的结因跨门而,看到端阳眉都要拧到一起了,拿现学的诗文宽端阳:“‘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公主就不要天天愁眉苦脸了。”
端阳嘴角微挑,刻意为难结因:“木桃报琼瑶,那他现在送我的是琼瑶,我应该回报什么?”
还东西。
端阳把手的盒推到结因怀里,“还回去。”
结因捧着盒,十分为难,“收东西容易,还东西难,这收都收了……”
秦异低看着手里有些老旧的琴谱,微笑:“异,并不此。”
盒虽没有打开,但秦异知里面原原本本放着琴谱,她今天来也只为还东西。不过她来得比他预计的早,琴谱最早明天才能送到吕信手里确认真假。
结因脑转得飞快,立即答:“公主对秦公的一片冰心,多少桃玉都换不来。”
可不就是世人苦求的《光陵赋》吗。
结因觉得端阳脸忧郁,不解问:“公主得了吕大人钟的琴谱,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公莫要玩笑了,”端阳破,“《光陵赋》之谱,千金难求。”
最后《光陵赋》也没有还成。端阳请老师吕信看谱。吕信曾经有幸听过的一段《光陵赋》,和此谱上所记一般无二,断言是真的。
说着,端阳又招手让结因将木盒放到案上,说:“端阳还玉,只是举手之劳,不足公挂齿。结因不识,收了公如此珍贵的东西,实为不妥,还请公收回。”
原来赵翊所说没有茶是这么一回事,只是可惜那个小不识货,还倒告恶状。
“这么珍贵的东西你也敢收,你看看你的好事。”与这薄薄几张纸相比,她之前所赠清霜剑,也不过微末世俗之罢了。
说起来,她也不是什么细之人。
端阳摇拒绝,:“公好心,可惜我是个笨的人,学不来这些雅之事,偶尔能来公这里尝一就罢了,自己起来肯定一团糟。”
看得神的端阳被秦异的大度吓了一,连忙把琴谱回他手里,“这是公的东西,我怎能夺人所。”
秦异指着盒,打趣说:“只是一个樟木盒、几张纸,加在一起不足一金,比之公主所赠清霜剑,更是不值一提。”
前两次来时,端阳都在外面,只是觉得这里位置偏僻而已,门才知门庭之到底有多冷落。虽然府邸不小,但算上终南,上上加起来只有七个仆。所用之,皆暗淡简陋。
才说完,终南已经去而复返,呈给端阳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