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依你所言。”
一向跟着赵翊的小玉书一跪在她面前,哆哆嗦嗦地说:“公主,九公不想见人,还说……还说……”
“当我想见他吗!”端阳留一句气话,拂袖而去。
“我没有……”他只是在警告他,不许打阿姊的主意。
“公说,”玉书叩在地,“他绝不会去给秦公歉。”
疼?她看他健步如飞的。
赵王那边也没空继续追究赵翊的过失,因为最近的北疆胡族之乱有愈演愈烈之势,赵王的全心思都放在了北胡之事上。
“你们相差没有两岁,”赵王抖着手比了个“二”,叹气,“我听说你与那个秦异有些私交,阿翊又最听你的话,等过几天你手上的伤好了,你便带着赵翊那小去请罪吧。”
他没有回答,着咙,反问:“阿姊,你真的受伤了,严重吗?”他刺伤了阿姊,心中之疼远胜膝盖之疼。
才到门,有小官远远看见她,就往回跑。
走殿门,端阳看见赵翊还跪在殿外,于是走到他面前,问:“跪着疼吗?”莲花青砖,跪一个时辰膝盖就要疼半天,更不要说他从酉初跪到现在。
这天夜里,赵翊真的跪到深更、赵王松才起来,回去之后便说疼,在自己中静养不。
歉之事端阳也想了一路,已有些打算,“再过几天,西北牧场的就该到了,儿臣想送一匹给秦公赔礼。”
也不知是不是大动肝火的原因,交代完端阳,赵王就有些累了。端阳一直侍候在侧,直到戌正时赵王睡才离开。
端阳实在拿他没办法,只能拂袖而去。去时听见他在背后喊了一句“谢谢阿姊”,混着今日所有的荒唐疲惫,她泪差掉来。
“你还不认错!”端阳恨铁不成钢,叹息一声,“行了,别跪了,父王已经睡了。等明日父王气消一些再来认错吧。”
“可你终究是在羞辱他。”轻视疏远是维持国家的尊严,兵戎相向又是另外一回事。
“阿姊此话何意?阿姊于我,如师如母。”母妃生他时难产而亡,虽有六英夫人代为抚养,但他与阿姊才是最亲的。
端阳确实怒了,虽然她今天不是来劝他认错的。她怕他气结于心,又疼卧床,得不到纾解,才来看他的,结果他这个态度。
翊若能得你一半懂事也好。”
“那我说的话你为什么不听?早听我的话,好好待秦异,何至于此。”
于是,所谓的明日之歉迟迟没有后文。
端阳搂过赵王的手臂,噘了噘嘴说:“阿翊毕竟年少气盛,父王莫气了。”
她要上去揪他的耳朵,害她这几天白担心。
九公的话实则还要过分些,只是如此传达,玉书也害怕会惹怒端阳公主。
端阳觉得不对劲,加快步到赵翊院中,看见赵翊风一样跑回屋里,叫人赶忙关了自己寝的门。
小孩之间的事,便由小孩解决吧。
“你还知我是你阿姊。”
“他说什么!”听玉书结结巴巴、迟迟没有文,端阳微有气急。
未曾在赵王面前辩解一句的赵翊此时却反驳:“那一剑,我收得住,我并没有要刺他。”
他却是倔,闭不看她,一副誓死不起的样。
端阳知赵翊在赌气,也担心他的,便要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