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
秦异和终南一前一后登上空碧楼最后一层,看见一个白衣青年,着壶颈豪迈喝酒。
终南正要喊:“各……”
刚吐一个音节,那人回,看了他们一,生分地说:“谭某参见七公。”
“‘谭’?”秦异皱了皱眉,问,“哪个‘谭’?”
“西早覃。”
“这个字姓时读‘秦’。”
“是吗?无所谓,总归是这个字。”
“你什么意思?”秦异有些不悦。
“没什么意思。”
秦异接着问:“覃什么?”
“覃某就是覃某,没有覃什么。”他完全没理会秦异的纠正,不改音,无论对错。
秦异了,面不善地盯着覃某,不想和他开玩笑。然而覃某一直嬉笑不恭,时不时喝几小酒。
直到女掌柜上来续酒,覃某低声告诫秦异:“这儿的老板娘是蜀国人,虽然她不太会说中原话,你也少提这个字。”
什么字,自然是“秦”字,而他因为不识字音,将错就错。
秦异侧了一倒酒的半老蜀娘,冷漠:“你不好好呆在范苒府上,要跑来这里住?”
“我是丞相府的逃客,住在范大人那里,要是被发现了,不止我没命,范大人也会被连累,”覃某微笑着接过空碧老板娘的酒,致意,目送她楼,“这里多安全,都是异国人。巴蜀苴庸,总之没有秦国人。若不是我提前和老板娘打了招呼,你以为你能来?”
“你既然知王凘不会放过你,今天还这么大胆在他门前晃悠?”
秦异真是不识好人心,范苒大人特意去丞相府解围,他好心跟着,秦异反倒说他胆大包天。
“没有你大胆,”覃某一边腹诽一边说,“你明知王凘和华绾不对付,还去见王凘,你不准备依附华氏了?”
“与其说他们不对付,不如说是政见不合。只要华绾在钟山一天,华氏对王凘就没有什么威胁。相反,秦昪和王凘之间的私怨,可比你想象的深。”
王凘与华氏,一个求权,一个求贵,一个没有后的依凭,一个缺少前朝的力量,真是刚好。
覃某品了一酒,中啧啧,“其实也容不得你不去,你要是不去,就不是那个怕事的七公了。”秦异当初装孙可装得太像了,他那个时候差被骗过去了。
“只是七公,你可千万别两边不讨好。像三公弆,师未捷先死,还有十公开,疯癫被幽禁。”覃某好心劝。
“师未捷先死?”秦异轻蔑一笑,原话奉还,“你才更应该注意。”
覃某耸了耸肩,无所谓,腕旋圈摇着酒杯,嘴角微微挑着,吊儿郎当,里的笑意却渐渐消失不见,“不过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不要让端阳公主掺和来。”
顿时,秦异冷冷瞪了他一。
这个太熟了,覃某连忙撇清,“我只是担心端阳公主什么都不知到时候坏事,毕竟你现在在廷尉这么辛苦一半是受她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