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
那簇火苗了被浇满了汽油的仓库里。
未开稍远的汽车几乎是在爆炸的瞬间便挂挡了去。
原来他连我会被爆炸声吓得意识踩油门都算到了。
爆炸的余波携着浪袭来,掀翻了安全系数很的车。一阵天旋地转中,安全气迸而,但车辆坡带来的震动让本来就受伤的我几作呕,挡风玻璃应声而碎,飞溅的碎片深深地扎了我的胳膊。
巨大的疼痛中,视线越来越黑。
萧逸――
我在晕过去之前恨恨地想。你不会有事?
你真他妈的是世界上最可恶的骗。
12
三个月后。
院的手续办得很快,毕竟我着实是在最后的关运气好了一把,车卡在了树上被拦,因此我受得伤并不严重,只是右手右卡死在车,造成骨折。
伤筋动骨一百天,今天终于把该死的石膏拆了。
那天送我医院的是一个便衣的警察。
他帮我应付掉了前来探望想要问详的亲朋好友。我深知这件事不简单,从没有报警却能有警察现在现场便可得知。
我没有问他到底编了什么理由糊我的家人朋友。我猜测他的现这或许是收尾工作的一环,还是不问为妙。
这个便衣警察来得太巧,我估摸着他可能是萧逸的朋友。但每每想起萧逸说的“吊桥效应”,想要开的话又咽了回去。
而对于我知识趣的不闻不问,那个微胖的警察很显然松了气。
我唯一的问题,就是问对方有没有看到一个蛇形的领针。
他愣了愣,随后像是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从文件夹里掏了一个证袋,里面装着的正是那个蛇形的领针。
只不过遭遇车祸,这个幸运币不再是致漂亮的模样。它变得歪歪扭扭,领针还断掉了。
我看着男人为难的脸:“如果是证就算了。”
“也不是,本来就是特殊理的。我只是刚好拿这个装着了。”男人好脾气地笑了笑,“之前收着是担心你看到又会想起来那些不好的事……睡一觉就忘了才对。”
萧逸也说过这种话。我接过领针。
他说得没错。这种事我不会想经历第二次。
可萧逸有没有想过,无论领针在不在,我都会一直想他。
这三个月来我不敢上网搜消息,也不敢看任何的新闻。
当然了,或许我想要去找也无从找起。毕竟据同一间房的病友说,病房里的小电视在我昏迷的期间只播放过一则意外山火的消息。
网上倒是有人推测是不是人为纵火,但很快帖被删,又没了消息。
之前答应我借住的朋友听说我是在公寓的小巷门迷路才遭此横祸,疚不已,反倒是让了自己的一半房间,让我病好之前多住一段时间。
她亲自发来了视频录制的行走地图,我应该不会再在那弯弯绕绕的巷迷路了。
而我拄着拐,却鬼迷心窍地又走向了那个我第一次迷路的小巷。
没想到那个中年士还在,仍然端着那一塑料盒香气扑鼻的炒粉,横着的手机里播放着外放的《深深雨蒙蒙》。
我拄着拐走过去,在士言又止的光主动扫了九块九。
“不是……小,咱们不病人的生意哈。”大概是我大病初愈的脸让士良心发现,他放炒米粉,搓了搓手,坦诚,“街算卦就是图个乐的。”
我无动于衷,拉开凳坐在了摊前:“测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