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扣的瓷碗上贴着一张便签纸,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
她没有哭。
直到个月的收款日到来时,她发现来债的打手换了个人。
南晚带上门,垂注视着她脸上的伤痕:“抱歉,申小,如果我在的话……”
红的痕迹。或许是掴掌,也或许是被摁到上摩造成。
然而为Beta的她,连那一丝豪赌的可能都没有。
见她抖得厉害,南晚把浸了药的冰凉纱布到申慧手里,让她自己贴上。
申慧回想起那天被男Alpha住脸颊被迫仰起巴的钝痛,他人为刀俎,她则为鱼肉,只能可怜地祈盼能够被大发慈悲地放过。
手,相当手。
如果她的别是Omega,或许还有博得一丝被温柔对待的机会,也可能会遭到更加凄惨的凌辱。
药剂沾到痛让申慧不由得小小地倒一气,见状,南晚的动作更轻了些。
“你回来了。”她的笑是肉都看得来的勉。
南晚。
然而申慧仍然控制不住轻颤的本能,原因无他,刚刚才受过一番羞辱与疼痛的畏惧着Alpha这个别。
申慧哑无言地将那叠卡放好,她酝酿着等南晚回来的时候她该说些什么,她原以为自己捡到的是赌气离家走的叛逆青少年,他看着并不像那种养尊优的公哥,也不知哪里来这么多的钱。
“你之前就提醒过我了,是我运气不好撞到枪。”申慧苦着脸摇,“这事与你没有关……嘶。”
说到一半他突然止了话,起取来当初申慧替他疗伤的医药箱,从里面掏一次的创药注剂,耐着涂到她的脸侧。
申慧一开始并没有把南晚的话往心里去。
跟Alpha牵扯到一起果然总会发生超她理能力的事,之前是背叛了她的恋人,现在则是捉摸不清的南晚。
申小,这是我的赔礼。
但即便是受了如此大的屈辱,申慧的眶也仍然涩。
她直觉这是不该她过问的事,然而饭桌上用瓷碗压着的一叠的灰星卡让她失去了装聋作哑的立场。
他似乎没有将方才申慧的话听耳朵里:“我会为我的错误负责的。”
灰星卡是无密码的定额卡,一张十万星碎。她数了数那叠卡,正好十张,加起来就是她剩欠款的全。
你的话,是想让我付怎样的代价?
申慧静静地坐在客厅之中,等待着房门被敲响的那个瞬间。
08
“不是,申小,会发生这种意外是我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