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起来就看到这么让人啼笑皆非的画面,赵灵素心大好,翻了个趴在床上,冲男孩笑:“那个不是给你玩的,快还给我。”
她边说,边抬手轻轻拍了拍男孩儿的脑袋。
赵灵素一时哑然,说:“你不是也骗了我吗?我们扯平了。”
那里有一片无暇雪地,两座雪丘,和两桃花,温得像是去年生辰时父皇送给他的那块羊脂玉。
齐骁转了转睛,说:“那就是你的问题了,总之,明天本殿就要回书院了,在那之前,我要看到你的欠礼——得让我满意才行。”
她穿了件纯白的薄绸寝衣,长袖长,领宽大。此时弯腰来,齐骁的视线刚好将她领的风光一览无遗。
赵灵素觉得这小孩有意思极了,嫣然一笑:“我叫赵灵素,你可以叫我‘灵素’。”
齐骁心满意足,正准备离开,忽然想到什么,又回说:“对了,那个……本殿叫齐骁,骁勇善战的骁,你呢?你叫什么?”
萧延康已经封侯,以后文中就不写“将军府”和“将军”了,而是统称“定远侯府/萧府”和“侯爷”了,个别时候只有灵素会叫将军。
齐骁着脑门埋怨:“你怎么回事?不知敲门吗?”
赵灵素好笑地翻了个白:“好的,尊贵的八皇殿。”
层层帐幔围绕的架床上,一影若隐若现。
“本殿可从没说过我是‘萧景珩’,是你自己误会了!”
齐骁走过去捡起来,百思不得其解。这东西绵绵的,看起来就是几条细细的带把两个碗串起来了,是什么用的呢?应该是穿在上的吧,可他颠来倒去地往自己上比划,怎么穿怎么不对。
齐骁正想绕过丫鬟,忽然听后的“解洁”疑惑问:“你叫他什么?八皇?他、他不是萧景珩吗?”
“这……我没法跟你说!”
“那是怎么穿的?”
后传来一阵女轻笑声,齐骁猛得回。
注:
齐骁满脸问号,试着把衣在上,肩带绕过巴打了个结。
齐骁福至心灵,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手里轻飘飘的布料一变得手,把他肉嘟嘟的脸烧得通红。
丫鬟诧异:“赵教习,您误会了吧,这位是八皇,我们世都十七了。”
他着嘴说了句:“谁稀罕!”然后将那东西飞快地甩赵灵素手里,看都不看她一就往外面冲,跟刚好门的丫鬟撞了个正着。
“欸!”赵灵素一个激灵翻床,光着脚挡在他前面。
空气里有种说不的好闻味,齐骁用力嗅了嗅。
他轻手轻脚地来到间。
齐骁也不去打扰她,自己在屋里东转西转,被屏风旁圆凳上的一个东西引了目光。
赵灵素笑得差没从床上栽来,上气不接气:“不、不是那么穿的!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你快拿给我!”
“噢……原来殿不想叫我‘’。”赵灵素得意地摇晃脑,目光狡黠:“可惜啊可惜,您已经叫了好多好多遍了!”
赵灵素放声大笑。
“这是什么东西?衣服吗?怎么穿呢?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齐骁突兀闭嘴,终于意识到:“解洁”……不就是“”吗!一时间呆若木鸡。
“……解洁,你醒了。”
齐骁闻言,心虚立刻转变为愤怒,他扭对赵灵素怒目而视:“‘赵教习’?解洁,你不是姓‘解’吗?你骗我!”
“……词夺理。”
赵灵素坐在餐桌前,拿了块心,好整以暇:“你想要什么补偿?”
齐骁恼羞成怒,一把扯上的衣:“解洁,你不说,我就问别人去!”
齐骁走回去耍赖:“反正你骗了本殿,你要补偿我。”
丫鬟冤啊,她怎么知这个小祖宗在屋里。
男孩普遍发育得晚,九岁的齐骁个只及她腰,赵灵素于是弯腰来同他说话:“你父亲没教你不能乱拿别人的东西吗?真是不乖啊。”
齐骁又是羞涩又是恼怒,大喊一声:“别忘了我的赔礼!”就冲门去,不见了踪影。
丫鬟被这两人搞得一雾,不敢再说话,放手里的餐盘便退屋外。
“灵素、灵素……”齐骁低声念了几遍,抬:“‘灵素’就是‘灵素’,还想让本殿喊你‘’?想得!”
“呀!”丫鬟一声惊呼,关切:“八皇,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