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他浑厚低沉、笑意隐约的声音:“如何?我‘肃广隶人’可还得上你‘系山火居士’吗?”
赵灵素能觉到背后的萧延康笑得腔震动,她也莫名有些开心。一只大手冷不丁从背后伸过来,覆上她持笔的右手。
赵灵素被男人堵在桌上,双悬空,低着,心中如小鹿乱撞,手里还紧紧抓着笔。
他将赵灵素温柔地放在床上,赵灵素见况不对,立即翻坐起就要床,萧延康伸手住她的肩膀,低声:“别怕。”
萧延康紧握着她的手,重新蘸了些墨,很快便给她的漫画版“上封猴”勾勒一副黄沙漫天、雄浑壮阔的大漠背景。
他低声:“别推开我,灵素……”
哈哈哈!”萧延康朗声大笑,毫不在意地抬袖抹去脸上的,将灵素一把横抱起来,走榭。
咱们灵素不会那么容易被将军搞定的
他的声音像是淬了火。
赵灵素恢复几分乱了拍的心,低声了个谢,走到如意纹紫檀方桌后坐,没话找话:“我给将军画幅画吧。”
赵灵素被亲得迷迷糊糊,几乎不过气来。男人略带胡茬的巴磨在她细的脸颊上,又疼又。赵灵素记得,那天晚上自己也是这样的觉,又疼又、又酥又麻。
萧延康左臂环着她的腰,手中的腰肢柔韧纤细,不盈一握。他知那里有两弯最是诱人的腰窝,她承受不住时,腰肢会翘起,拱成一座人桥。
“我会不会画,您一看便知。”
萧延康饶有兴致地挑眉。
赵灵素左手揽袖,右手蘸墨,笔走龙蛇,气势惊人。萧延康笑站在她背后看她作画,只见那纸上一只矮墩墩、胖乎乎的小渐渐成形。
手中的小脚莹白如玉、香,还不及他手掌大。萧延康行克制着想拿到嘴边亲一的冲动,面不改地给她完两只脚,还从楠木衣柜里拿了双净的绣鞋帮她套上。
背后之人简直像一堵又又的墙。赵灵素被他半搂在怀里,脑袋时不时磕到他的,鼻尖充盈着他上净的皂角味,整个人被他的温蒸得昏脑胀。
萧延康哑然失笑。
知这么去不行,赵灵素抬手抓住萧延康的衣领,想把他推开,又想把他拉得再近一。
赵灵素抬起捷,对上他近在咫尺的视线。男人向来威严锐利、深不可测的神此时溢满了不可言说的,似乎还带着一丝祈求。
萧延康终于放开她的唇,两人额紧抵、鼻尖相、呼交缠。
末了,他在“系山火居士”面,写“肃广隶人”五个字,字迹铁画银钩、遒劲有力,同赵灵素那五个灵秀飘逸的小字对比鲜明。
“气不小。” 萧延康轻笑一声,拿起松烟墨条:“那我来为你研墨。”
赵灵素笔不停,又给背上添了只呆呆傻傻、憨态可掬的猴儿。小猴儿握着鞭,后披风扬起,怎么看怎么可笑。
“哦?”萧延康不急不慢地燃屋几盏灯,然后也跟来她边,问:“你还会画画?”
赵灵素没有回答。
然后他便蹲去,握住她的脚,用自己的衣摆替她脚上的。
“将军没看来吗?这画的寓意多好,上封‘猴’啊!”
男人温的吻先后轻柔拂过她的额、睑、鼻尖、脸颊、耳廓,最后覆盖上她的唇,包裹、探、、纠缠。一只大掌伸脑后秀发,牢牢控住她的后脑勺,使她无法躲避,只能承受。
萧延康垂首看去,只看到风鬟雾鬓中一抹红得像石榴粒似的耳垂,和半截粉光若腻的后颈。
赵灵素署名“系山火居士”,接着问后之人:“怎么样?将军可还喜?”
“灵素,你抬看看我。”
赵灵素意识地抬起,紧接着前一黑,他的吻已经落了来。
赵灵素慢条斯理地取了宣纸铺平,用玳瑁螭虎纸镇压好,手一伸,萧延康便把一上好的珐琅羊毫笔放到她手上。
他心一动,移开两人的画,然后大手握住赵灵素的腰肢轻轻一抬,使她坐上桌沿,面向自己。
“‘系山火居士’果然不同凡响,这笔字极为不俗,我很喜。只是,这画……”
赵灵素愣愣看着他的动作,觉得心开始加速,脑又成了浆糊。怎么回事?难那药还有后遗症?这威严将军温柔起来,实在是有扛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