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珩神一振,低声:“多谢姑娘,我们……到时再会。”
他想起心上人的好,便越说越来劲,滔滔不绝:“我听说,重阳宴上的那首《汉秋月》也是由你所授,原来你还善琴?还有上次在玄武湖上,你的歌声更是遏云绕梁、三日不绝!何况,你还生得这般好,当时见了你,景珩还以为是误了琼瑶仙境、见到了莲花仙……”
这么直球的夸赞若是换个人说来,只怕会显得过于猥琐而让人不适,但他语气真诚坦,神清澈明亮,加之天生一副气宇轩昂的好样貌,让人难以生恶。
看来,此路可行。
亭中青年双目炯炯,略带羞涩, “待景珩过了秋闱,想邀姑娘同游,再度泛舟玄武湖,不知灵素姑娘是否愿意赏脸?”
两人站得很近,不知是否是错觉,萧景珩到似乎有暗香盈袖,他从未闻过这种香味,像是一阵不知从何而起的风,过绿青山,过丹桂百合,然后拂到他的鼻间,把他得晕晕乎乎。
萧景珩还在忐忑地等她回话,却见少女又转走了回来,站在自己面前,递上那支莲花簪。
鼓的“不满意”,萧景珩面不改:“他很喜!当时我也在场,有幸看了一,灵素姑娘,你的字写得可真是好极了!画得也好,极为传神,我从未见过这种画法。”
他猛地抬,神亮得惊人,满脸惊喜,还想佯装镇定,嘴角却怎么也压不去。
萧景珩只这就是拒绝的意思了,低着失魂落魄之际,却听她说:“这里没有镜,世……可否为灵素上?”
赵灵素转离开,走一段距离后,她悄悄回首望了一,那挑青年仍然站在那里,颇有些魂不守舍的样。
看着她洁白如雪的细后颈,萧景珩结动了动,小心翼翼地把簪她的发髻中。
见佳人被他说得粉颊生晕,萧景珩蓦地止住,不好意思:“抱歉,我失言了。”
“多谢世。”
赵灵素停步,在葱郁的木芙蓉丛中微微侧。
萧景珩接过簪,赵灵素垂首等待。
说罢,她不等还想说什么的青年,转便了凉亭。
“好了。”
……………………
赵灵素思绪轮转,握着莲花簪的那只手掌心发。她觉得有些燥,不由咽了咽,心中决定。
“……敢问姑娘用的是什么香?”
他继承了父亲大的骨架,父俩是一脉相承的肩宽背阔、手长脚长。只是比起萧延康铜浇铁铸般的巍峨形,刚满十七岁的萧景珩显得更瘦颀长,赵灵素的只到他的肩膀。
“……”
闻言,少女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抬看了他一,然后飞快地退后两步拉开些距离,不自然撩起一缕发丝到耳后,说:“灵素没用什么熏香……许是丫鬟浣衣时用的香胰吧。”
萧景珩一愣,赶忙大声:“灵素姑娘!”
见他一副初识滋味的模样,满慕藏都藏不住,赵灵素不禁暗想自己的打算是否太过恶毒。她低垂的羽睫,珠转了转,说:“世谬赞了,如果没什么事,灵素便先行告退了。”
见日西斜,赵灵素知晴芳榭的丫鬟又该来接自己了,于是微微服:“预祝世秋闱得胜、金榜题名,灵素……恭候世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