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予等着等着就困了,脑袋一歪靠在言雨楼的肩膀上闭了睛,队伍一波一波的往前窜,她都安稳的睡着,到最后一刻脑一沉,从肩膀上了来,红在白的衣服上留了一长痕迹。
回来后是了深度睡眠,沉稳到让她以为自己睡了一个晚上,醒来时灯光刺,她用胳膊横在睛上,嘴里嘟囔,
“搞什么呢。”她也没在意,在天黑之前跑了回去。
“你嘛呢怎么不关灯啊。”
“彤彤?你要走了吗?”
“现在的油纸伞本挡不住雨。”言雨楼从她手里接过了这把被嫌弃的雨伞,收好提在手里,“这已经是这条街上最便宜的一样东西了,你知足吧。”
“到你们用餐了小。”
原予坐在等待位置上打了个哈欠,拿手机看时间,整整过去了两个小时,夕阳已经落在了她上。
“睡都睡饱了。”
景还未来得及留最真实的影像,天就要开始黑了,金光慢慢的要收回去,原予举着相机一路往前追,跑到院抬留了最后一张照片,隔随野的院里,他带来的女伴拖着行李箱往外走。
原予行李箱里带着相机,她用手机相机拍立得都留了这个瞬间,可惜都不如睛看到的。
她突然有种无从遁形的羞耻,连忙将微博删了。
雨停了太阳又来,阳光透过伞布全落了来,照在言雨楼的肩甚至带着明暗参差。
“是啊,刚才吃的碗面都要800块,比龙谷跃岭里的都贵,谁来谁是冤大。”
“居委会派来的?”言雨楼冷不丁的冒一句,抓着原予走了。
“饿啊,我的天,午两了。”
一顿味并没有和预期又太大的晚餐,抄近路回到的院,原予都没言雨楼嘛去了,倒在沙发上就继续了刚才的梦,她狠狠的啃了一他的肩膀,他还在朝她笑。
“在他把伞拿来之前,我甚至以为会是一把油纸伞,带着当地的特,光是摆在那里都好看,谁知是这个破布,成本价五块钱,都不到。”
阳光,夕阳,山,蓝天,雪山,晴朗,她会毫不犹豫的认为天堂就在那边。
“饿不饿。”他停了脚步。
“哪有?”原予立反驳。
“朋友们,问一,想拍照,现在京阳哪里好拍啊?”
“哦,哦好。”
京阳了初秋,任笙学着网红和粉丝互动的那一套,发了条微博,
“现在满街的风景,不用刻意去哪……”
没人回应她,带着一起床气的坐起来,外面还是白日,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雪山果然在这最后一刻了她的害羞脸。
言雨楼坐在院里的藤椅上喝茶,听到她的声音摆手让她去,原予上缠着薄被,鞋也被脱了去,她踩着拖鞋冲到窗推开窗,总觉得这时候应该有背景音乐响起了。
不知不觉已经在这里走了将近四个小时,一阵烧烤的香气也钻了原予的鼻里,她循着闻到找到了那家烧烤店,刚看到店门就被服务生礼貌的请到了排队队伍的最后一位。
外面等着的座位比里面正用餐的位置都多,不光这一家,其他店家也是如此,每家安排在外面疏通理队伍的服务生就有五六名,他们纵着一条条细长的贪吃蛇不停抢走游离在队伍之外的游客,还要保证每条都不能交织在一起。
据言岳芽说,她小时候和言明吵架了有骨气的不要他给的生活费,自己跑回外公家,把一家院的收款账换成了自己的,一个月的比她那花花老爹给的都多,言明的大方原予是知的,一开始她还不信,现在看来言岳芽是真的没说大话,她连自己的亲哥哥都宰,也是某种意义上的不是一家人不一家门。
走过了两条街,她手上只多了一样东西,一把卖了500块的雨伞,刚刚看着天又黑了,噼里啪啦的雨砸来,她冲到卖雨伞的店家,被这价噎了一,拿着雨伞来时,雨又停了。
雨后的小路又挤又,人手一把的天价破伞走路时总会碰撞在一起,原予抓着言雨楼的手臂小步小步慢慢走,他低看她步履蹒跚的样,怎么看都像是把他当成了跟拐杖。
从村来拐个弯就是民俗街,一个个商铺小摊也是刚刚来重新摆好,每家每说是介绍不同的文化风,其实主要都是卖各种纪念品,如果是五年前的原予肯定会将所有种类一举拿,可她现在已经醒悟了,这些没用的东西拿回家后也是全都摆在柜里吃灰。
“嘿嘿,我国去玩喽。”她看起来特别兴奋,还冲着原予摇了摇手里的卡。
“这就是一把最普通的伞诶,甚至都不是晴雨两用,你看这布,透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