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被她惯坏了,看看你现在的样。”
家里所有人都没有异议,只有老家言荣定地只叫言雨楼“少爷”,理都不理言代梁。
“我听不懂啊,再说一次好不好。”
“不用,回去吧。”
祠堂里老祖宗的画像排满几个墙,从画像到照片,从黑白到彩。
没有人找她们,年纪小的孩不知家里还有位真正的夫人,还有个所有人的。
“今天雨就别门了。”
“父亲,紫华现在年岁也大了,也不好,我们已经不抱什么什么希望了,而且……”
他们两个之后,无论是温慈还是外面的女人生的全都是女儿,言雨楼的儿时伙伴不懂事时经常喊他招妹。
“我哪敢啊我吃你的用你的。”
“喵。”
“小猫,你说我能考得上吗?”
“!”
言明喝一碗药汤,拄着拐杖走到最前面,他踩着一个坑,雨溅起来打湿,杨汀一直扶着他站稳,才小步离开祠堂。
过了很久很久之后原予才敢和言雨楼聊他们家的事,问她一直想问的话题,
她没有资格站在这里,而这种场合照例温慈不会现,言知闲也是从不回来,言雨楼昨晚给她打电话,她在读第七个博士学位。
“这次回来,还没有动静啊。”
两个孙的爷爷言微涼手将消息压来,等到温慈安稳将孩生来后,给他们排了顺序,长孙,次孙,言代梁从小叫言雨楼哥哥。
“喵。”
“对,吃我用我。”
“你会吗?”
“你把她当妈,她把你当儿吗,她养过你吗,死了都要绕过我这房再闭睛,死了都不埋我的坟里,她和我们家没关系,没关系。”
跑过来牵住言明手的小女儿还没有长到会看脸的年纪,童声划开雨拍打屋檐青瓦的敲击声,穿破整间大通房。
以往三叔听到爷爷开始打骂就默默带着三婶离开,今年跪在父亲面前,
“那她不能找别的男的吗?”
“她可能从小习惯了吧。”
言雨楼扶着爷爷离开祠堂,后的人都散开,一离开那个满是焚香的院,表面上的绷紧的那些严肃也都破裂,立鸡飞狗。
他的叫骂声盖过一声雷,接着跟来的雨更大,他们站在长廊里,上沾满小珠,发着气。
周一是个雨天,京阳好久没雨了,久到原予以为上要雪。
“爸,我妈去世的时候你就不告诉我,现在又不让我去祭奠,我们母一场最后场是……”
言明带着一大家跪拜几次,言微涼才走来,他看着很不好,不停咳嗽,险些无法持到祭拜结束。
爷爷又一次打断他的话,
所有人照顺序排好,言明,言雨楼,然后是二叔一家,今年只回来两个人,再后面是三叔带着三婶,最后是所有的女儿排在一起,言代梁站在她们的最前面。
她昨晚没睡好,听着雨滴不停歇地敲在玻璃上,早上言雨楼一动她就睁开睛,背对着他,本来想要继续装睡,却还是起拿着伞送他门。
“我不门,但是你要不要多穿一件啊,这风这么凉。”
“温家的女儿也要受这种气吗?”
路上拉个判官来评判,三叔一定是他们家最正常的,可惜没有那种如果。
言家所有人都聚在祠堂外,言荣让人临时搭起个雨棚。
“每年回来祭祖的时候啊,都雨。”
回去也没了睡意,原予绕琴房开始练琴,竖琴声搭猫声,她回将言雨楼的小猫抱怀里,脸埋在它柔的小肚里。
“爸爸,刚才爷爷不是说没有养过三叔吗,怎么现在又说把他惯坏了。”
言雨楼跨过前堂,把伞放在柜旁边,雨比他来的路上小了不少,穿过小祠堂的路上却也将他的肩膀打湿。
三叔在国外多年,回来说国语带上些文言,是爷爷最不喜的那种,他看不上这个三儿一辈只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这个女人还不能生孩。
和她不能行,很快又招惹别的女人,杨汀抑郁到早产,她的儿比言雨楼整整大半个月。
爷爷真的老了,他骂完这句猛地咳嗽一,又指着儿的鼻,
言微涼朝孙女看去,竟然也一个笑脸,他摆手,没用什么力
言微涼甩开言雨楼的胳膊,先从他最不待见的三儿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