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走了。”

        这地方真的在地球上吗。

        原予和言雨楼不是同一航班过来，她落地后在机场等他，太阳开始玩往上爬，这是今天唯一会放晴的一段时间，清晨的日光也发黄，像京阳的傍晚。

        刚才带着她来的工作人员又带着言雨楼走休息室，原予看天晴了打开了窗，夹杂着湿意的风涌，她回时，风乱着发挡住脸。

        二楼的主卧她平时不喜住，言江渺打了越洋电话过来要原予一定给她留个房间，那个屋便给她空着了。

        原予和言雨楼住来的第一晚，月湾了一场暴雨迎接他们，阿姨和佣人们还没到，他们也忘了关一楼的窗，半夜三爬起来扫，客厅连着的院里的能划船。

        她甩着手时珠散在言雨楼的衣服上，他被浇得脑一，低撩起花打湿原予的。

        这家火锅店最起码有30年的历史，墙上中间贴着268年京阳这条街的照片，对比着也贴了一张今年的照片，京阳的天，30年前就灰蒙蒙，隔着照片都能闻到空气中雾气的味，火锅店这条街为了保护历史建筑不允许建造超过15米的楼，老街坊翻新一遍，大抵上还是那个样，街更宽了，两边的树更多了，后排街坊家里的平台上还是晾着衣服，就是门前挂着的红灯笼现在不允许个人摆放了。

        原予以前在长山老家的雨季也经常碰到这种况，她挥舞着扫把扫得心应手的应对，找了树叉盘起发，言雨楼正站在她旁边皱眉。

        “这是你一个人的家吧，你在这屋里能看到一言哥的东西吗？”

        十二月初的月湾，他们打了一场冰冰凉的雨仗。

        “有啊，你看那衣柜里满满的黑西装。”

        言雨楼买的那栋房是个百年老屋，房主在玭琅乡战争后全家移民，现有的小区整个是在这套老房基础上建设的，老屋就是结实，加固一遍后就能在上面再起十多层。

        言雨楼带来了他在老宅时饭的卢阿姨和几个平时收拾房的佣人，阿姨的虾饺和烧麦都特别好吃。

        言雨楼没有表地向后靠着，原予立抓起手机去结账，钱付完回来，他们还是那个姿势，她绕了个弯，背着手看店里的照片墙。

        老房占据地一层，地上三层，屋里有单独的电梯，一门左手边是给小猫的房间，直接往里走是玻璃门，推开就是外面的院，一个小门连着花园，旁边了玻璃栏杆可以直接往看到负一层。

        总是秋天的天气，总是雨，总待在这里会抑郁的。

        负一层原本是个游戏厅，装修改成书房，里面最大的房间改成她的琴房，里面摆着原房主的古董竖琴，音质相当不错。

        原予提前好久就开始往这边送行李，上一次过来带着她大分家当，陈照识也跟过来看了一圈，临走前评，

        三楼上面原本还连着一个小阁楼，开发商在加固和往上修建时将阁楼拆掉了，得现在三楼的格局看着有些奇怪，她来的第一天就看中了二楼的大窗，一抬，一座巨型弥勒佛立在对面的山间。

        “少爷，没过这种活吧，腰要弯来。”

        在月湾的花店工作肯定很舒服，每日早早收工，剩的时间趴在床前看雨，应该是言雨楼退休后的理想生活。

        这院算是整栋楼的公共财产，但也没人特意来，连着的花园是言雨楼安排人新扩建的，属于他的私人财产，花园里还没什么花，倒是把老屋门那颗一百多岁的银杏树圈了来，花园一圈的上可以停三四辆车，站在花园里和月湾歌剧院对望，月湾的歌剧音乐剧发展全国领先，多少人挤破往里。

        二苗更活泼，提着原予的包包先跑来，挽着她的手臂往外走，念叨着她也想买这款的白，但是没买到。

        月湾是风月峡省会旁边的一座小城，从省到市，听名字都是很浪漫的地方，全国各地有不少人专门跑到这里来求婚，整个月湾常年被雨浸泡着，玫瑰极为稀有，原予清晨天微亮时落地，看着花店的玫瑰几分钟被订了个空。

        月湾的浪漫是需要自己发掘的，原予刚开始了解这里时只看到一句，“每天雨，全年四天黑”。

我也是，倒数的。”

        “您好先生这边请。”

        原予关了窗，再也没从那里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