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结束时,林笙已经疲力竭。
后半夜,他难得地和她睡在一起。
不清楚为何,尽很累了,但她还是有些睡不着。
旁的男人闭着双,今夜外很是亮堂,月光钻卧室,他的侧脸被照得分明。
林笙静静看了许久,目光划过他的每一,生得这样好看,怎么就是个如此扭曲的人呢?
如若不是猜测中的替,那……自己曾和他有过交集吗?为什么选中她呢?
视线望过去,窗边瓶里那珠玫瑰依旧鲜活,只要在这儿,池野每天都会换一珠新的,也不知哪来的。
“以后,你可以在庄园自由活动。”
冷不丁的,池野突然开说话,吓得林笙险些叫声来。
跟个鬼似的,她暗暗吐槽。
“当然,你可以拒……”
“好啊~”
这次林笙不打算拒绝,她急需掌握周围的状况。
池野睛都没挣开,伸手臂将她拉怀里,“我看你还有力。”
林笙立紧闭双,“困了,晚安。”
许久,林笙才有了困意。
她又梦了。
但这个梦,不再是之前多次重复的那位穿着嫁衣逃跑的古代女,而是一个不知哪个朝代的公主。
梦很快,仿佛一场走灯,播放了公主的一生,从千百的公主,到死在叛军乱剑的孤魂。
梦里看不清人脸,但从其他人言行来看,公主定是生得极。
盛世,人是缀,乱世呢?是换取和平的棋,是踢来踢去的、被化的筹码,然而权利争夺、政治博弈哪有这么简单,朝代更迭是大势所趋,却总有人将盛世落幕归罪于一个女。
上元节,满目雪白,京城铺了厚厚一层雪。
生前那么的小公主啊,死后衣衫不整,被挂在城墙上曝晒整整三天。
城墙,地面汇聚了好大一摊血,在雪地里,开一朵瑰丽的花。
尸骨浸寒,无人吊唁。
梦中,她似乎和公主互通了,公主痛,她也痛,公主开心,她便也开心。
小公主死的时候,林笙竟觉到公主本人是开心的。
因为,公主自认为是为了民而死。
就像她仰慕的将军那般,为国战死。
一个死在巍峨皇城,一个葬于边疆戈。
林笙想,如果是自己,得多不甘啊。
梦结束,周遭复归一片黑暗。
伸手不见五指,但林笙很清楚自己在梦中。
她想醒过来,于是不断警示着,醒过来,醒过来。
呼喊无果,她在黑暗里挣扎,试图找到冲破黑暗的路,可无论如何,终不得其法。
正迷茫之际,前方现一束光,光,是一尊女神像。
神像慈眉善目,眉细长,狭长的眸似张似合。
明明是一座神像,光影间,却仿若眸光生辉,神灵在望。
林笙看得睛发愣,忽然间,前缓缓现两个大字——涅槃。
随后,意识开始昏沉,神像消失,连带着关于神像的这段记忆也一并失了踪迹。
凌晨时,她哭着醒来。
心脏绞痛,不亚于亲自经历了那跌宕起伏的一生。
清醒些后,她又觉得很是奇怪,过去二十多年里,从没像这段时间一样,这些毫无依据的梦。
而这一切的异常,都是在来到这栋别墅,又或者更确切地说,是被池野抓住后才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