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你。”她终于抖着声音说来。

        他的烟只燃了一半，留在电梯灭烟台上，仓促到来不及一秒把烟熄，一丝丝白絮似的烟漫过来，熏得黎歌双泪。

        角落里突然响起快门声，黎歌惊呼一声：“有狗仔！”

        “有记者……好多人……”芝华在他重的呼声里微弱地喊。

方向，却并不是在看她，是等着她后，可能会现的芝华。

        “你明明知我要来找你，你还让她……”

        芝华一次这样哭着说话，声音像黏糊糊糖，勾得程濡洱心难耐，忍不住吻去，吻住她带泪的唇，缠着她哭得发抖的，安抚般轻。

        “四哥，有句话我一直没有正式说，但我想你心里是清楚的。”黎歌鼓起勇气，准备第一次正式告白。

        “是我在吻你。”程濡洱咬了咬她乱躲的唇，往快门声传来的方向飞快看了一，“他们都看到了，是我喜你。”

        话音刚落，芝华忽然莫名落泪来，眶委屈地红着，扭脸不肯与他对视。其实她没那么委屈，没有任何人勉她一路找过来，是她自己愿意来的，意外撞见她不该看到的场景。

        “跑什么，不是来见我的吗？”程濡洱将她抵在墙上，低视她的睛。

        更多的是因为自卑，听见黎歌这样坦的告白，让芝华那见不得光的心思，熄灭得更彻底。她再一次觉得，她不该来的。芝华闭往前跑，满脑只想赶紧离开，忽然被紧紧抱住，把她乒乓乱撞的心扣回来。

        程濡洱的吻难耐地停住，将芝华的脸带怀里，拿手机通知裕生，声音是被打扰的烦躁，“来，清理狗仔。”

        “我只是在等你。”他停了停，指腹抹开她接续不断的泪，轻吻她哭皱的鼻尖，复吻住她湿的唇肉，糙的卷着芝华细的唇，熏着酒意的雪松香闯鼻，吻得她几乎也要醉了。

        是一直看着她，或是只在上一秒才发现她？芝华心一缩，不想这个不速之客，脚往后退了几步，扭要离开。

        停车场昏黄的灯，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黎歌以为那双墨黑的睛是为了她。

        黎歌后仍然空无一人，只是远远有车轮摩地面的声音。在这种宁静里，黎歌的声音显得格外大。

        电话挂断的瞬间，湿漉漉的吻被接上，芝华的唇被急躁地咬，酥麻得几乎不属于自己。她被吻得浑震颤，残存一丝理智想推他。

        他的睛像一张铺天盖地的网，牢牢困住误的她。而他密密麻麻的吻，像连绵不停的雨，一滴滴砸涸的土壤里，浇得她忍不住发芽。

        后有一阵慌乱的脚步声，黎歌诧异地回去寻，忽然耳侧气涌动，程濡洱已经追去，三两步抱住那个突兀现的女人，不容抗拒地吻上去。

        就连转跑的时候，她也没有委屈，只是心塌了一块似的，无尽的自卑陷去。

        结果被程濡洱抱住时，芝华忽然觉得委屈，就像忽然有了可以觉得委屈的底气。

        直到被抱住的那一刻，芝华还在后悔，她不该脑发找过来。怎么会刚巧撞见黎歌告白。她看见程濡洱面对黎歌站着，那盏昏黄灯，弥漫的烟遮住他的睛，芝华读不清他的绪。黎歌告白的声音很响，惊得应声控灯了，倏然照亮了程濡洱的脸，令芝华看清了他的睛，越过近的黎歌，远远望着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