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华,心声连着血,砰砰的动静直震到大脑。
“没有大突破,查到一小事而已。”齐烽坦得过分,再次调,“准备个大红包吧。”
“没骗你吧。”齐烽歪听电话,一阵安静,便摇摇挂断,“行了,该你兴的时候了。”
不知不觉,夕阳来了。程濡洱刚落地,齐烽的电话立刻打来,紧盯着似的。
“话没说完。”齐烽并不急躁,甚至格外惬意地倚着走廊白墙,目光落到一扇玻璃门上,“我看见你那位梁小了。”
对面听了,笑得听筒跟着颤,“绝对让你超所值。”
其实他隐约猜到,但需要一个确定的答复。
“好,梁小再见。”齐烽举着电话,一句话说给两个人听。
“不用谢,咱们随时联系,你放心这事儿不复杂。”律师跟在后面送她,路过齐烽时脚步微缓,“齐主任,那我送梁小去了。”
“严丁青从一年前开始,每个月固定从银行取十万现金,向还不清楚。”齐烽先说了个不痛不的。
程濡洱神一凛,歪了歪看窗外,想起芝华今晚有开机宴,并不想和他闲扯。
“好的,您想要怎么离?”律师穿着成套白西装,一尘不染地坐在芝华对面,打开笔记本电脑,“我来帮您实现。”
“我接来要说的,你得拿什么和我换才行?”齐烽突兀地来了一句。
沉默维持数秒后,程濡洱忍不住打破,声音低了几分,“在哪里?”
“程先生,怎么了?”裕生一双睛跟着乱跑。
“裕生,给老二打五十万。”程濡洱扯了扯领带,没来由地燥。
“啊?”裕生不解,但还是摸手机。
“你觉得在哪里?”齐烽有意拉扯,忽然问,“我的红包呢?”
芝华的声音像雾闯来,“齐律师再见。”
短暂地晃过耳边,又和雾一样散开。
程濡洱原地站着,看夕阳一寸寸沉,维持不住一向的风平浪静,蓦然神地笑起来。
婚吗?”
“我希望能和平地协议离婚。”她逐字逐句地讲,郑重而迟滞地说完,霍然笑了一。
声音一顿,两边竟没有人再说话。
“裕生,再给老二打五十万。”程濡洱扯领带,解开领一粒扣,似乎憋得紧。
“说说看。”程濡洱不声,听不兴趣与否。
“怎么,你有重大突破了?”程濡洱问。
“哪怕是转移财产,效率也太慢了。”程濡洱忍不住讥讽,“就这,能让齐律找我要红包?你家最近是破产了?”
终于迈这一步了,芝华心汹涌,像一只踉跄走到窗台边缘的金丝雀,迎着狂风张开翅膀。
“梁小在我这儿,找离婚律师呢。”他刻意说得慢,像钝刀割肉。
程濡洱掐了电话,站起来往舷梯走了几步,忽又折返回去,闹得裕生一脸茫然。
玻璃门打开,隔住的声音遥遥传来,是芝华在说:“艾律师,谢谢你。”
“没问题。”律师敲完一行字,抬起看她,勾起嘴角,“那我们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