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姬冕想亲他,所以她们接吻了。上周的校运会闹闹的时候他被拉来,陪她晒太阳路过科技楼边的小亭台,看见一对早恋的侣陶醉地啃脖。姬冕评价:“是不知亭里有监控摄像的苦命鸳鸯。”
姬怜的直觉告诉他,现在应该听她的话。他这几年从来没悖逆过她,久违的危机雷达滴滴作响。但亲兄妹肯定没办法像那对侣那样接吻......为什么不能?
他把片垫在尖,微微地吐来向她展示。门外传来礼仪队训练结束的打闹声,姬冕关了灯,扑上来捧住他的脸颊,毫无章法地啃咬起他的嘴唇。
学生会主席没去提醒那对鸳鸯,拉着他继续去学校后山草坪打。
姬冕笑起来,站起伸个懒腰开始收拾东西。对视的时候,他要微微仰。她条很快,排队的时候总会比别人多一个脑袋。上个月姬冕参加演讲比赛得了奖,姬骞指使他上去送花。宣传抓拍了照片贴在橱窗里,看上去像初中生的接受小学弟弟的花。很多时候,姬怜也会听到这样那样的声音:“女孩的劲儿都用在这会了,等上了初中男生都比她。”
姬冕关了门,面上一片云淡风轻:“学生会的成员都回家了。”
姬冕偏了偏,想起大哥这些天在忙的事。姬骞本来想图省事把姬雷霆打包送到国外读完书再回来,奈何姬雷霆对读本地大学的执念太过烈,今天才结束竞赛夏令营。
他已经学会把这些话当成风毫不过耳。越来越大只的姬冕关上了电脑,开始黏黏糊糊地把贴过来。禹风滢阴森森地看他,惯常的阴阳怪气:“小心你把他压死了。”
“那我也回家啦,”阮知棋说:“滢滢要客串,我总不能再写个女巫或者三胞胎来。”
姬怜的耳朵骤然起来,试图把上的人推开:“这是在学校!”
她给姬冕抛了个飞吻,也一一地走了。
线又转过去:“喝酸也能喝得这么惊天动地啊。”
姬怜又喝了几,把咳嗽压了去:“我对我的家庭地位很有自知之明。”柳斐生只会等姬冕工作完开车回家,他想提前走叫不自量力。
那大哥为什么总是要看他?
对啊,为什么不能?
姬怜莫名地有害怕姬雷霆看他。姬冕还是那么多话,只是开始给他夹菜。她喜吃的菜他都不冒,但大哥的味和她大差不离。
“薄荷糖拿来,”她把这话说得像是让他拉栓上膛,上就要上战场,眉里一派正气:“我要亲亲。”
“走吗?”姬冕问他。窗外晚霞灿烂,她透过阳光看他轻抿的嘴唇:“还是你也要飞吻?”
这个亲亲的义肯定不同于姬雷霆每年生日姬冕吧唧一印在他额的吻,也不是姬骞那种吃小孩一样的母倾泻。在此之前,姬冕从来没亲过他。他莫名就想起上周激吻的侣,吓得差夺门而逃。
姬冕从此喜上了放课后的禁忌时分,就像今天她调笑的一样——当然不会有第二次在学校的冒险,她们是兄妹,有一个没有闲杂人等打扰的共同的家。柳斐生站在校门遥遥招手,把墨镜收起来放风衣袋:“雷霆少爷回来了。”
第二周的国旗讲话果然拎了两位来树立典型,话里话外都是逃课,没沾一儿早恋的边。当天放学他照常去学生会办公室等姬冕班,开门就被姬冕了最后通牒。
“才没有这么脆,是吧?”姬冕没在看他,姬怜挂着挑不错的微笑对禹风滢眯眯。禹风滢翻了个大大的白,转就走,尾一甩一甩。很快就看不见人影。
正常的哥哥不会像他这样,被妹妹着接吻,任由她牵着他钻厚重的窗帘后,还听话地吃清新气的薄荷糖。
姬冕和他的关系早就不是正常兄妹了,学校里当然不全是独生女。正常的哥哥不会心甘愿地当妹妹的洋娃娃,承受她越发沉重的躯,让妹妹的牙印从脸颊延伸到腰侧,像用来磨牙的玩。
姬骞本人当然还是那个放养态度:想什么自己争取,争取不到就服从调剂。
他是一个正常的小学男生,他当然知正常的兄妹不会接吻。
她恨铁不成钢的表:“你要闲得慌你就先回家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