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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巧儿心事重重的，大概也猜来了，樊灵儿觉得自己给妹妹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可是都上了国师的船，也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樊灵儿偷偷问张柬之：“那个袁……呃，国师今年多大岁数？”

        张柬之捋了捋胡：“您可以亲自问他啊。小老儿好奇，您妹妹多大年纪。”

        不知袁天罡怎么和张柬之说的，现在大家心照不宣的样，她就算扯兄妹的幌，也不会有人信啊：“呃，这个……咳咳……”

        樊灵儿选择混过去。

        不良帅倒是很准时，半个月就赶回来了，连着睡了三天三夜，樊巧儿看他这样被吓得没空伤悲秋了，守在他旁边照顾他。

        看巧儿这个样，看来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樊灵儿轻松得觉自己好像又可以多活几天。

        樊巧儿脸一红，对：“我才不是关心他，是……知恩图报，我去扫地。”

        樊灵儿轻笑，她这个妹妹，也不知怎么回事来王府之后养成了心烦扫落叶的习惯。

        这些叶每天都在落，哪扫的净。

        她的命也是这样，不知还能陪她多久。

        故而国师醒来的时候没看见巧儿，然后满院找人，找到了就抱住人不撒手。

        张柬之捂脸没看，慨自己真聪明，就没信过兄妹的幌。

        之后，国师把人放，说自己睡懵了，又开始保持距离，搞得众人一雾。

        他们不知，不良帅是担心一觉睡回去了。

        十几天不睡觉确实不行。

        他能回来的次数并不多，能呆多久呆多久。

        樊灵儿比不良帅预计的持的久一个月，大概是看他们在张柬之府上相的洽，开心。

        葬了她之后，不良帅带着巧儿离开，他想带她散散心。

        最初几个月她很平静。

        后来有一次他们遇到暴雨打雷，她突然抱着他大哭。

        樊灵儿说她妹妹胆大得很，从来不怕什么打雷雨的，在街上卖艺的时候，有一天天气很不好：“狂风暴雨的，她还跑到外面去。就是因为我病了，她想给我找药草，这傻丫，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请你一定照顾好她……咳咳……”

        他曾经见她哭过许多次，从某一次忍不住开始，他就习惯用自己的方式阻止她泪。

        这一次，他愿她哭个痛快，最好把这一生的泪都尽。

        三年后。

        袁天罡看着镜里照的蓝睛的家伙，质问：“跟了我快四年了，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你还没习惯就继续适应吧，巧儿快回来了，我建议你让我来接。”

        “不，你都浪费了我四年时间了，还要让我陪她荒废多久时间？”

        “这不是答应了她，国师要言而有信。”

        “是你答应的，不是我。还有，她想让你们兄妹，让那丫自己选择嫁谁，你这几年在什么，她越来越依赖你了，分明是心怀叵测，趁虚而，还说你就是我，我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