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在不安动,文件上的一个字都看不去。
反正改试卷的又不是他。
他唸起无声咒,窃听起安雅的心声。
一瞬间,阴暗暴躁扭曲的声音排山倒海地涌来。
她的反应全落在阿克斯的里,又勾起他的疑心病。
“这写的是什么鬼东西?返祖的象形文字吗?这不是小孩都懂的常识吗?为什么还能写错!这个地名我从一年级就说到五年级为什么还能拼错!妞里曼克罗斯是谁不要自创人名来糊老师啊啊啊!!!上辈杀人这辈教书是吧?字可以写好吗字可以写好吗!我教的是法史还是学前识字班!写了这么长可是我问的不是这个事件啊!写不就空着不要写首诗来求同分!哦太好了这个学生还画了连环画零分零分统统给我零分!是非题为什么要画狗狗和猫猫打个勾或叉有很难吗!填充题写的是歌名吧不要以为老师不听行乐!杀人犯法杀人犯法杀人犯法!连线题为什么能连得比线球还乱而且特么的题目还连回题目是有病吗!啊这是什么答案‘因为茶叶占卜告诉我答案是这个所以我选了A’?茶叶占卜有告诉你这次小考会不及格吗?真是一坨狗屎!学生是狗屎!生活是狗屎!阿克斯也是狗屎!明天我就把课室门锁起来放把火大家抱着一起死算了!”
可妻本没理他,连神都没给,一直埋首在书桌前,不知在看什么,眉越皱越深,一时睛冒火,接连折断几只羽笔。一时扶额抓哭无泪。一时又气急攻心,靠着椅大气,球里都是红血丝。
牧场到了草类兽群生育的季节,那时候的法生课只有两个容,年级的要帮忙接生,低年级的要在牧场和山脉的边缘站岗守护。
十二、关于弹弓
哦,原来是又到了改试卷的季节。
“一群笨,这么简单的事都不到。”赛恩又一发命中远的穿甲兽,“不就是瞄准、拉弓再松开吗
只有一种穿甲兽难对付,它们全覆盖厚重的甲鳞,且能收力,任何咒语打在上,只会增厚它们的外壳。
阿克斯作了一个见不得光的决定。这种事很不尊重人,可安雅这两天的绪太反常,让他不得不这么。
它们唯一弱,就是柔的腹,只要那里受到攻击,穿甲兽就会也不回地立刻逃走。
这是怎么了?她到底在看什么?是谁能让她的绪如此波动?
兽类生育分的和血气,会引来山脉里的肉生,所幸它们的危害不算大,低年级生用简单的咒语就能吓跑它们。
穿甲兽大军袭来时,他们溃不成军只会尖叫,穿甲兽源源不断地溜来,兽圈里的年级生们手忙脚乱,只能举刚生的小兽,用脚踢它们去。
虽然翻报纸的声音太大,让安雅朝他啧了几声,但阿克斯完全能谅她。
阿克斯默默解除咒语,脸转阴为晴,松快靠向椅背,给自己倒了杯酒,愉悦地看起报纸。
神几乎快要把安雅烧一个,疯狂暗示:喂,我生气了。
面对这种兽类,只能用回传统的弹弓,弹石攻击它们侧方的腹。
可惜今年的低年级生显然没有神箭手,或者童年太过贫瘠,没玩过弹弓鸟,击中率低得惊人。
就连在练习的魁地奇校队都跑来支援。
她的怨气已经实化成萦绕周的黑气。
不过,阿克斯还是决定收起家里所有的助燃,安雅最后那句不像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