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与邻居先生共晚餐之夜，你却兀地这么说。

        亚洲人的地位比不上残疾人，你不知自己该抱有怎样的心。

        他在紧张？紧张什么？为什么突然紧张？

神拳》吃薯条——中午你问发呆的他午想什么，他说不如整薯条。

        你将

        『好耶！』他立坐起来。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你呻惆怅，“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纳兰迦知你是装哑，有时你也懒得打字，就直接用意大利语说，反正纳兰迦不会嫌弃你意语语烂。

        你撇开眉，『没什么。』

        『啊？啊？没有！』

        『就是什么空虚什么寂寞……拥抱什么的。』

        你观察他，不明白他怎么了。

        他发不明意味的声音，睛终于舍得从电视机上移开，却飘来飘去。

        邻居先生很懵。

        邻居先生一派茫然，『我本不记得我们聊过什么。』

        由于茶暴利，面包房老板早已将店面升级为茶店与面包房一——即顾客可以在茶饮区域用餐。

        不一样的觉。

        不愿自己清醒，于是让自己忙碌。只须繁忙，就不用再去想什么愁、什么怨。

        『你哪里不舒服吗？』

        忙忙碌碌，与看板娘一同完茶饮端给客人，时而记岔，看板娘还要替你歉，免得招惹祸端。

        是啊，你也是。

        小被窝，本是自己温安心之地，如今却觉得不甚舒适。

        他的嘴巴不嚼了，睛也不眨，呆呆的，定了似的，呈待机状态。

        说不清，不明，你不晓得究竟是哪里让你不舒服。

        『今天晚上有空吗？要不要一起吃饭？』

        以前都是他拥抱你、背你，这次由你反过来。

        『嗨！我们又见面了！』

        你看着他。

        纳兰迦用刀切开，分给你一块，他嘴里吃着，睛没从电视剧分开。

        纳兰迦急忙否定，瞥你一，又急忙撇过去。

        『都是因为你之前说……』你皱紧眉，『什么什么空虚……什么的，我才会变成这样。』

        盯——

        『你在说什么？』邻居先生听不懂汉语。

        “日暮乡关何是？烟波江上那个使人愁啊，使人愁……”

        纳兰迦推开你，与你拉开足足一米远——沙发拢共就一米半。

        『可以啊。』

        怎么，就抱他一，让他中邪了？

        『来，好啦。』你将苹果派端过去。

        你：？

        两杯草莓昔（米斯达与福葛），一杯原味珍珠茶（纳兰迦），一杯百香果茶（布加拉提）。许久未见纳兰迦，此次见面，纳兰迦一直盯着你瞧。

        他立即回应，你也立即把他抱怀里。

        “啊，呃，呃……”

        他的脸也在红，是害羞了？为什么害羞。

        纳兰迦神躲避你，继续看《北斗神拳》，吃完苹果派，动画这一集还没播完，他就匆匆与你别。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与被洗脑了一般，对生活的知——那份惬意、轻松，那些你一直以来适应的东西，一去而不复回。

        疑似中邪的纳兰迦没再回来，布加拉提还在帮你修改令意呆利人秃的垃圾小作文，邻居先生陪你吃饭。

        “嗯？”邻居先生望天，苦思冥想的模样，『我说什么了？』

        你平日除了制作面包，也需要在人量峰期时为一个人忙不过来的看板娘分忧。

        『怎么突然怪起我来了？』

        『别、别这样盯着我！』

        你戳戳他的脸，乎乎，没有被冰冻。

        纳兰迦一溜烟逃跑，房门在中拍打，你也于风中凌那个乱。

        一般只要说你是残疾人，那些生气的顾客都会选择原谅。

        良宵好景，月明星稀，有邻居先生伴，你却只想安然睡一场无梦的觉。

        辗转反侧。难受着眠，难受着醒。一切明明与以往没多大区别，八方却是空。

        『纳兰迦，我可以抱你吗？』

        店门推开，是熟悉的黑手党一行。米斯达率先向你招手，你正记录着客单茶，百忙之间对他微笑一。

        游戏打不动，饭不想自己。

        唉，都怪福葛，让你长脑了。是要求你翻译讲解古诗词，那些早已忘却的，又让你记起。

        工作应接不暇，回到家，沙发，墙光秃秃，四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