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立就挨了一巴掌，紧接着是江示舟恼羞成怒的语气。

        “……江启年，你他妈要再学我讲话，你就是狗。”

        “咦，这就不好意思啦？”他非但没生气，反而笑得更，“我还有好多呢，你想听我还可以给你学……”

        没等他说完，江示舟就一脸和蔼地往他膝盖踹了一脚，扭就走。

        小时候一和她吵架，江启年就喜学她讲话惹她生气。过了那么久，居然还是这样。

        ――果然亲哥都是混，好个屁。

        江启年被冷不丁踹了一脚，意识地倒了一凉气。看江示舟跑了，他也不顾上疼痛，迈开大步就追上了她，一把扯住她的书包。

        “我错了，我错了行吧？书包给我，你别生气了。”

        “给你嘛？”她没好气地反问。

        “我给你背着啊，不然还能嘛？”他哭笑不得，“还在长的时候，可别让知识的重量压弯了你的脊梁。”

        说着，她的书包已经被他连扯带拽地了来，反手背在自己的左肩膀上。

        书包的款式是纯的经典款Jansport，背在一运动休闲装的江启年上并没有什么违和，反而显得少年气更足了。乍一看，和江示舟俩人俨然就是一对中侣。

        江示舟忽然有些遗憾。

        小学二三年级的时候，她的书包是粉的HelloKitty图案。每次哥哥从年级放学来找她一起回家，她嫌书包重，撒想扔给哥哥背，哥哥都一脸嫌恶地决不肯。虽然最后还是会骂骂咧咧地把她包里的书拿来，自己的蝙蝠侠书包里。

        要是这包是粉粉的HelloKitty或迪士尼公主图案就好了，背在他上肯定很搞笑。

        ……不对，那不是显得他们更像小侣了吗？

        恰逢晚峰，地铁站里人来人往。挤了一趟稍微有空隙的列车，江启年拉着江示舟在车厢角落里站好，一只手扶住她旁的扶杆，将她整个人圈了起来。

        虽然知这是为了不受人群拥挤，但这个宛如“咚”的姿势，还是令江示舟忍不住脸红心。这样的姿势预计还要维持至少半个小时，江示舟有些无所适从，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想在这么暧昧的氛围和他对视，便只垂着，看车厢的地板。

        她这才发现，江启年的脚上穿了一双黑的帆布鞋，帮的分被灰的运动长遮住一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