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不懂烟,江启年也终于闻了――房间里的烟味,和她之前的那些都不一样。他死死地盯着床上若无其事地着烟的江示舟,心里已经几乎全都了然。
她有手有脚,既不是残废,也不是弱智,要想这个家门,就是易如反掌的一件事。
她就是暴躁得想吵架,想狠狠地和江启年大吵一架。
江示舟不可能不知他会生气,倒不如说,她本来就是故意的。
“不关我事?我是你哥,不关我事,还能关谁的事?”他低,一边膝盖直接抵上她的床,他的神甚至令江示舟产生了一秒就要掐死她的错觉。
听见江启年开门闯的声音,江示舟似乎并不惊慌失措。相反,她只是略微抬眸,对上他愠怒的视线,面波澜不惊,像是一直在等待着这位不速之客。
“哪家店敢卖给你的?”江启年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里挤来。他走到她床边,不顾她的反抗,愣是夺过了她手里的那烟,往地板上一扔,紧接着就是一脚踩灭。
但江示舟不知的是,最令江启年难堪的本并不是烟这件事。
话音刚落,江启年伸手便掐住了她的巴,力几乎像要把她骨碎一样。
“关你屁事啊?”她慢悠悠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行啊,这么想死是吧?”江启年开始冷笑,“要死就去死啊,我不拦你。”
“是我哥又怎样?你该嘛就嘛去,我该去死的时候也照样去死,你他妈还能得了我一辈啊?”
江示舟正绞尽脑汁地想说最难听最伤人的话。明明她应该像平日里一样,摆一副冷漠刻薄的姿态,然而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却使得这几天所有的委屈和郁闷都一脑地涌上了心。
他已经能想象得,她是怎样不修边幅地了家门,踩着拖鞋,跑便利店里买那种便宜的劣质香烟。
江示舟却好似没听见一样,偏过去。
江示舟立刻坐起,一把攥过枕边的那包烟和打火机,背在后,泰然自若地迎上江启年那咄咄人的目光。
明明应该是要气江启年,她自己却刚一开,声音就发抖哽咽,即便是压抑着也听得哭腔。由此生的挫败与羞耻让江示舟恨不得找一条地钻去,她几乎是第一时间移开了视线。
很显然,江启年他,是真真切切地生气了。
听到那个于他而言极为的字,江启年的眉心猛地痉挛了两。他脸阴沉地盯着江示舟的脸,她的眶已经明显地发红,却仍然死撑着,不肯透哪怕一丁的泪光。
“你跑去买烟了?”从江启年的声音可以听,他正在极力地压抑着怒气。
的塑料打火机。
他松开掐住她巴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紧接着,就扼上江示舟细长纤弱的脖颈。见她的目光变得惊惶,江启年的脸和都更近她,最后双膝跪在她腰两侧的床上,另一只手也掐了上去。
他终于懊恼不已地意识到了这个事实。这个后知后觉的发现,令此时的他陷了一种极度的焦虑和危机。
“你记得我说过的吧?江示舟,你要死可以,去死之前,先死我。不然你就真他妈是个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