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思源的睛眨得飞快,数次想要开,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注意到这,黎思源心中顿时有了推测——她大概是受过创伤,或是在逃避些什么。
她在回避自己的问题。
“怎么?这里的改造花了不少钱呢,一个新风系统都值一百多万,还有墙上的这些油画,展柜里的这些瓷……都价值不菲呢。”池霁晓起走到旁边的岛台,在一众用玻璃罐装好的咖啡豆里挑选一种,动手开始研磨;“小警察,你一个月工资多少?嗯?住这里不好吗?”
黎思源突然哽住,将视线从她的上挪开;“池女士……你……别骂他们……”
要是真有那么心甘愿,她也不至于晚回去片刻而躲到这里。
注的间隙,池霁晓扫了她一,轻轻勾唇,像是言又止。
不多时,一只的瓷杯摆到黎思源的前,香味随着气溢满鼻腔。
“你平时……住在这里?地?”
她太需要知在这个世界上能有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人还活着,来证明自己不是孤一人。
过了许久,她才再度直起腰,扭直视着池霁晓;“如果可以见到妈妈,我不会恨她……我会很很她。”
“我说了,请你喝咖啡呀,黎警官~”
“我?我的工资足够我的日常开销,工作稳定,不好吗?”
“那这里呢?”黎思源没动,俨然已经用上审问的吻;“这里,有没有被检查过?”
只不过黎思源垂眸看着手机,似在回复消息,没有注意到这些。
黎思源小抿着咖啡,尝到了些桂花的淡香。
“呵,私人空间。”黎思源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眉微挑;“为什么会让我来?”
池霁晓勾勾手指,示意坐到自己的边。
池霁晓的嘴角依旧挂着浅笑,只是睫不自觉地垂;“家里破产,两个蠢货想不开了……切——老娘命大,哎呀……啧~”
她放杯,半是试探,半是好奇地开问:“或许吧……你呢?你的名字,好和品味……为什么?……”
黎思源想着近年来愈发功利的黎盛桉,想到几次三番向自己表白的喻思赟,想到每次见面时都表淡淡的喻晓,不置可否。
黎思源轻轻叹一气,脱去鞋袜,赤脚踩在纯白的羊绒地毯上,走到池霁晓边坐着。
话题引到自己的上,黎思源盯着瓷杯上的麦穗花纹,逐渐失神。
幸福吗?
至于她说的话,黎思源一都不相信。
如此想着,黎思源心中竟生些博弈胜利的快意。
“我一直以为你跟我一样是一个人,没想到你都被领养了。”
“别骂他们?”池霁晓看上去满不在乎,似乎刚刚那瞬间的失落只是黎思源的幻觉;“那你呢?如果有天见到把你丢掉的亲妈,难不会骂她?不会责备她让你一个人扛了这么多年?”
“嗯,五岁就被领养了,到今年……十七年。”
这个女人上的秘密很多,就凭刚才所见,在保证自安全的况,黎思源有想要探究的望。
她又何曾没有幻想过自己不用在一个尴尬的位置,家庭满的模样。
“没有,这不属于酒吧,是我的私人空间,除了我没有人来过。”
池霁晓坐到她边,倚着沙发的扶手;“哦~那应该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