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从黎盛桉中听到关于池霁晓的东西,黎思源的整个都震颤了,平稳的呼也被打乱。
这逻辑不对吧?
“对了,听你所长说,你好像跟那个酒吧老板关系很好?”
黎盛桉拍了拍愈发激动的黎思源,示意她先冷静一;“真当叔叔老了?你所长也是吃白饭的?犯人说什么我们就信什么?”
“哦……还盗用了附近旧小区翻新建筑工人的份……这不罪加一等了……”黎思源一个字一个字,看得很认真;“作案动机……破产加上后悔之前在酒吧的消费……”
“真的?!谢谢叔叔!”
黎思源有些烦躁地靠在车窗上看着手机,反反复复地与池霁晓的聊天框,而后又退。
很久之前他也是个一线刑警,就算上了年纪,也不至于这看不来吧?
又回忆了那天早上的种种,黎思源沉默了。
黎思源拨着手腕上的花,实在有些太过思念池霁晓。
只是,黎思源向来是个靠证据事的人。
今天中午忙着跑外勤没有去池霁晓那里,整整一天了,黎思源都没有收到哪怕只有一个问号的消息。
“还……还好吧……我觉得她有意思的……”
“你所长说你一直都关注那案的,案卷给你要来了,看看。”
她之前一直觉得池霁晓有事瞒着自己,现在又觉得黎盛桉甚至林熙,对自己都不能算作坦诚。
黎思源知,黎盛桉现在已经于动怒的边缘。
看着她有些似少女怀般的神,黎盛桉不禁紧蹙起眉;“像这种人指不定接什么……你也知有个毒贩在咱们市吧,酒吧就是最容易引这些人的。少跟这种不三不四的人来往,要是真有些什么,你上这警服不要了?!”
档案袋不是密封的,并且边缘有折痕,说明黎盛桉很有可能已经看过一遍。
要是能只一直脸过厚,赶不走的‘贱’狗……那就好了。
黎思源的脸上很快又绽笑意,迅速从黎盛桉的手上接过档案袋。
“可是……!”
“叔叔……您……”黎思源斟酌着用词;“不觉得这逻辑有奇怪吗?他破产了,为什么要去烧酒吧,这对他有什么好?何况我跟他交过手,他还有制刀。他为什么?……”
这么多年,黎思源并非生来不愿意交朋友,只是被领养后为了报本还不完的恩,她不得不远离太多人;而那些人都被定义为,会影响自己或是黎盛桉的那般完,充满正义的交际圈。
而她现在,没有一证据。
熟悉的,被扼住咽的窒息向黎思源袭来,她只能低,默默听着黎盛桉的教育。
“好了好了!”黎盛桉摆摆手,打断了黎思源的话;“不要拿你的逻辑,去衡量一个已经被到崩溃边缘的人。他就是觉得之前花去的钱让他不能东山再起了,有什么办法?哎……我之前也有朋友破产,他没有危害社会,危害的是自己啊……”
倒显得她是一厢愿了。
着档案袋的指甲泛着圈白,黎思源沉默着,算是默认了黎盛桉的这一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