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怎么都抬不起去看那人的脸，其实她也不兴趣，那一定是一张丑陋而狰狞的脸，还是不要给她的噩梦更多素材比较好。

        [陈亦阳小，回答问题要完整，详细。觉如何和是否可以回答问题是两个不同的问题，请重新再回答一遍。]

        就像被训练得当的野兽，她温顺地回复：“我觉很好，可以回答问题了。”

        [很好。第一个问题，陈亦阳小，现在是何年何月？]

        “20X2年，12月，”

        [很好，记忆力比上次有步。第二个问题，陈亦阳小，你们家一共有几人？]

        “三人，我，爸爸和妈妈，”

        [很好，回答得很。第三个问题，陈亦阳小，20X0，6月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T市，上大学三年级。”      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并不是这样，她早就大学毕业了，两年多前怎么会还在T市上大学呢，但另一个声音告诉她这才是正确的回答。

        [不要犹豫，陈亦阳小，要说正确的答案，知么？]

        她心闪过一阵厌倦，这世间真的有绝对正确的答案么，谁来规定呢？上帝，佛祖还是画上的各路神仙，他们真的存在么？她真的存在么？

        [回答我。]

        “回答你什么？”      她抬，终于看向了那张毫无特征的人脸，他并非一个的人，更像一个从千万人中象来的偶人，平均值。

        [今天陈亦阳小状态不太好，看起来需要继续治疗了。]

        恐惧从孔浸她的背脊。

        不，她不要治疗！她惊叫，双脚往后蹬住的简易床，拼命地往后缩，想要远离前对她森然微笑的人。

        这是案上羔羊对于屠刀的最后挣扎。

        她的双手早就被拷在侧，所有的努力只让她的手腕磨得生疼。

        电穿过时的刺痛是瞬时的，是一种剧烈的痉挛，是全燃烧般的灼，穿过每一神经。因为肉的痛苦，理智已经游离，她的每一寸都不再由自己控制。

        [陈亦阳小，可以回答问题了么？]

        “我...回答。”      她会任何事，只要这种失控能够停止。

        [陈亦阳小，请问你是家里独生女吗？]

        “我...”

        ――我不想放开你，你是我的全

        她迟疑的瞬间，一轮电顺着冰冷的镣铐导过她的，她只勉咬住了唇一瞬，便控制不住地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