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定不是他的爸爸……

        桌面震颤了，他的也是如此。

        他不知窥看了多久，浑浑噩噩地离开了。

        其实她没有看他，可他总觉得自己被她注视着，躲不开也逃不掉，像画地为牢，像作茧自缚。

        前桌不信，笑了声，“小心肾虚。”

        那几个男生的声音虽然小了，但仍是在窃窃私语。

        程见深骇异，记忆中父亲的穿着始终板正严实，从未见过他过，哪怕在家里，他也是穿着严密的家居服。

        “通宵打游戏了？怎么脸这么差？”前桌的狐朋狗友回问了句。

        对付一个男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击垮他的自尊，踩烂他引以为傲的信仰，夺走他所拥有的一切并占为己有。

        他也不知自己在慌什么，怕什么。

        巴掌声没有持续太久，紧接而来的是藤条鞭打肉的响声，一又一，与肤上的旧疤重合。

        教室顿时安静了，鸦雀无声，谁也不敢说话了，那几个男生老老实实地坐回了座位上。

        程见深瞪大了睛。

        仿佛那本书不是拍到桌面上，而是狠狠地摔到他的脸上。

        原来是这个原因……

脆响亮。

        课间，几个男同学议论某款游戏，时而爆猥琐笑声，时而吵吵嚷嚷，教室里的声音更喧杂了，扰了赵津月解题的思路。

        察觉到边人的视线看了过来，程见深更慌了。

        一个是他最敬重的父亲，一个是他最讨厌的女同学，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是怎样关系？

        起初是报复，可现在，她上了这样的觉，像征服，像碾压。

        耳边回着接连不断地巴掌声，伴随着男人重而又兴奋地息。

        他的三观崩了。

        他不敢再趾气昂，像换了个人，更让他崩溃的是班上调换座位，他和赵津月成为了同桌。

        程见深的心更快了，突突地、压不住，快要爆来似的。

        她的长相不算漂亮，平平无奇，可偏让人移不开――凉薄的眸，目空一切，什么都不在乎，可又什么都在掌控中，不带有彩，沉着理智而又散漫随。

        耳畔回着拍桌的声音，像那天的巴掌声。

        边人的气场变了，程见深提心吊胆，背后发凉。那是一种隐在平静表面的戾气，一旦爆发，翻江倒海，势不可挡。他突然理解了为什么父亲会甘愿臣服，那是一种上位者的大力量，哪怕还在成长期，也挡不住锋锐的势。

        他又了。

        那个他最讨厌的女同学竟然拥有这么大的能力，可以让他最崇拜的父亲臣服，甘之若饴地受着她的凌辱!

        他恐惧、不安而又不可思议。

        自从那天后，程见深再也不能直视赵津月，他的脑海总能浮现父亲卑屈的影，以及她那副在上的模样。

        程见深心发慌，“没有。”撂两个字继续埋题了。

        秘密人？炮友？还是……SM？

        暗紫混杂着昏黄的光亮映在赵津月的上，散发诡异的。

        多荒诞！他竟然了……

        理智告诉他应该抗拒这样的反应，可大脑与却不由自主地接受了。

        他想不明白，紧握的双拳隐隐发抖，仿佛一座大的神像轰然坍塌。

        他想要逃离，可双仿佛脱离了大脑的控制，动弹不得，某神经线竟然不受控地亢奋起来，浑都在颤抖。

        “啪”的一声，手里的书本被赵津月重重地拍到桌上。

        房间的门虚掩着，赵津月轻轻一瞥，唇畔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她故意的。

        为什么？

        换作以前的程见深，肯定是要乱上加乱，可现在，他不敢了。

        她眉紧锁，回剜了那几个男生一。

        明明没有参与其中，可那巴掌仿佛也扇到了他的脸上，一声又一声，牢牢地困住了他，无休无止。

        爸爸竟然没有生气，也没有反抗！任由着自己的尊严被女人狠狠践踏。